她又说起另一件事:“关于伽琢,南梁皇宫应当有遗存他的史录吧,我想看看。”
殷长穆刻意:“既然两国合作,这些东西你可以直接向梁青挽索要,无需多问过我。”
姜羽根本没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
按她的思维,她没出力干活,自然不好多提要求,询问一句是礼貌。
*
南梁皇宫,梁青挽总觉得最近精力不济,太医也瞧不出来什么原因,只提醒她注意休息,不要过多操劳。
此事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庄侯耳朵里,井拙言在一旁笑道:“恭喜陛下,那药最初会使人心神不宁,现在看来已经初见成效。”
庄侯很满意,这才用药两日就有效果了。
五年的隐忍,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而现在,他的大业指日可待。
井拙言又提醒:“希望陛下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愉悦的心情被人生生遏制住,庄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本殿自然言出必行,用不着你一遍一遍提醒。”
井拙言低头,收拢起所有的表情,语气刻板且生硬:“是,那在下告辞。”
他转身,眸中不知藏起了什么,大步离开。
*
午膳之前,卫阶前来禀报,已经按照吩咐,将散布出去调查伽琢的人撤回来了。
殷长穆心中还有躁意。
他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姜羽有些刻意隐瞒的事情,连云家都不知情。
他不曾多问,是觉得她有不说的自由。
但直到现在,他才突然觉,那是姜羽从未向任何人敞开的信任和真心。
这个现让殷长穆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火气,有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郁结于心,从根深蒂固开始风雨飘摇。
卫阶一直跪在下,也实在猜不透自家陛下的心思。
寻找伽琢先生的事情有进展,不应该值得高兴吗,为什么陛下依旧一副凝重的样子,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您怎么了?”
殷长穆缓过心思,眼神聚拢起焦距,问道:“小皇子呢?”
卫阶应:“这个时辰,应当在和娘娘与苏公子用午膳了。”
殷长穆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个苏迟白还没走?
卫阶又补了一句:“云公子应当也在。陛下您是饿了吗,卑职这就让人传膳。”
殷长穆深吸一口气,只克制的说道:“等他们用完午膳,将小皇子叫来。”
卫阶应下了。
等姜云吞来到,殷长穆熟练的将他抱到自己腿上,第一句话就是:“你想不想让你娘留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