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默了默,云家别的不说,子嗣那是非常繁荣,这要是都来了得闹成什么样子啊。
她道:“我要不出宫待两天?”
团子第一个投来反对的目光,殷长穆看不见姜羽的表情,并不知道她有此一言在介意什么,就道:“朝中官员并不知道你与云家的关系,你若是出宫,相当于不打自招。”
姜羽眨了眨眼,歇了心思。
突然,尧公公通传卫览急报。
卫览进门一跪,掷地有声:“陛下,朝中同越晟有联系的人,确实是恭亲王。”
他双手上呈,一份破旧的残页书和奏折被送到殷长穆面前。
殷长穆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
其实早在确定越晟身份的时候,殷长穆就有了怀疑对象。但粮铺停摆之后,调查难以入手,于是他假以林智将这件事挑明,若能逼其有所动作,卫览便能寻微见着。
果不其然,至今不过两日,已有进度。
殷长穆先拿起那份奏章看了看,里面是卫览记述的恭亲王在京城各处的暗桩,其中两处被特殊标记的,传达密语所用的译本就是那个残卷。
“未查获其他证据吗?”
卫览摇头,“两方都谨慎的很,若不是这本书被人为做旧,卑职也察觉不到这是译本。”
殷长穆手中还在翻看奏折,眼神却暗了下来,殷怀究是皇亲,若无证据很难定罪。
姜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陛下审过林谭了吗?”
如果殷怀究最终的目的是皇位,最应该的计划是先用毒米控制京畿营的军队,再由林谭趁机逼宫,对殷长穆取而代之。
可毒米事件流产后,林谭依旧举兵,因此也将他们最后的筹码暴露。
林谭和殷怀究之间,应当是有些未达成一致的合谋,林谭会是个很大的突破口。
殷长穆眼神闪了闪,神色晦暗难辨。
*
皇宫暗牢,袁其真已经喊叫了一晚上,狱卒都被她吵得烦心。
林智仍是一副不声不响的样子,再没吐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殷长穆依旧坐在那把椅子上,看着林智闭眼跪在他面前。
两个人都在沉默,殷长穆突然说道:“朕在你提供的宅院里,查获了一批私藏的兵械和粮草。”
林智眉头微皱,那个地址是他胡诌的,不该查出来什么东西。
他一直被关着,自然不知道林谭谋反失败,此刻正关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只知道有个女子十分吵闹,扰的他睡不着觉。
殷长穆盯着他的反应,有意诈他:“宅子的主人的平羌人氏,而你,也是平羌人氏。”
林智猛然抬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平羌早被屠城,活下来的人四散各地,而京城可以养兵的平羌人,林智只能想到一个。
殷长穆见他的反应,心中有些猜测,他面上不动声色:“或许你们在京城,还有些故人。”
林智内心慌乱,他不知那人是否真的养兵,但无论如何不该在他信口胡说的地址上。
他紧紧盯着殷长穆,试图看清这人的意图。
但脑海中思绪翻飞,回忆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