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查到的证据只是他贪污粮饷,但在范亭铎的供认中,三年前,吴令忠曾经用大量银钱贿赂他,让他想办法替换了两个死囚。”
“死囚?谁?”
殷长穆思绪有些飘,他定了定神,开始讲述。
“三年前,大殷出过一件时间极短的谋逆案。当时我已经入朝,右相韩若礼和定远将军白烨与我一派,同我大哥殷长彻,三弟殷长诀分庭抗礼。”
“后来却被查出三方合谋造反,朝中一半人员牵扯其中,被处决问斩。因为罪过都被众臣担下,我们三人无事,朝中党派却都换了人,所以大殷至今仍无右相。”
“那两个死囚是韩若礼和白烨?”
殷长穆点头。
姜羽大概知道了这人在踌躇什么。
吴令忠能冒死救下韩、白两人,交情定不会浅,但辅佐过自己的人殷长穆一定知道品性,所以他在疑惑这两人与一个贪官怎么会有如此深重的关系?
“明日有空吗?我们一起去看看?”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盯着手里的资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
殷长穆也将视线重新放回到那些资料上,点头:“好。”
姜羽闻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抻了抻腰,“原本以为明天能歇着了,这身子骨躺平太久,真就经不起折腾了。”
殷长穆问:“没有太医给你请平安脉吗?”
姜羽摆手:“不用请那个,我就是最近多跑了两趟,有点累。”
殷长穆略略一顿,转身吩咐平尧找个太医院擅长此类的太医过来。
尧公公领命去了,姜羽见拦不住也没再有动作,她就当做个体检了。
两人离开御书房,来到太极殿不久,太医也到了。
姜羽伸手放在脉案上,太医沉默把脉,中间姜羽换了两次手。
结束后太医依旧恭敬地跪着,询问:“娘娘之前生产时是否服用过银花露?”
姜羽点头。
“娘娘是否在冬天受过寒?”
姜羽接着点头,“不过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她到来后五年没有受过,但祝桑结十几年来在冬天干着下人的活儿,什么苦寒都经历过。
太医似是了然:“娘娘的月事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