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两人就看见面色不善的匡放,心里暗道不好,对视一眼后,两人默契地扬起讨好的笑容。
“放哥~~~”
两人异口同声。
“蛋糕你们先拿回去,我先送格子言去医院。”
匡放路过他们,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出了大门拦了车就走了。
独留两人拎着蛋糕在夜色中一脸凌乱。
“谁去医院?公主去医院?”
“草,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熬夜,还跑了好几个地方,累得。”
。
出租车司机是东城本地人,听着广播,接到两个年轻人,他把音量拧小,仔细地从后视镜看了埋着头一动不动的其中一个男生。
“可别死我车上,拉了死人的……”
车不吉利,后边几个字甚至都没说出口,胖胖的司机就跟突然看向他的那双细长又凌厉的眸子对视上。
世界上,两种人最不好惹,一种是杀人如麻的杀人犯,漠然,麻木,视生命如蝼蚁;另一种是男高,直接,坦荡,拙烈,万物皆可杀,万难皆能闯。
司机闭了嘴,车立马提了起来,往医院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门口,匡放直接丢了张一百的给司机,似笑非笑道:“你最好祈祷他长命百岁,不然我就觉得是你今天诅咒了他,不吉利。”
他揽着格子言的肩膀,免得他的头左右乱偏,接着扶着人下了车。
在急诊挂了号,在内科门诊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才叫到格子言。
女医生正在给自己的听诊器消着毒,“哪里不舒服?”
匡放让格子言靠着自己,“烧。”
医生瞥了匡放一眼,没说什么,“烧多少度了?”
格子言知道匡放答不上来,哑着嗓音说:“39,吃了退烧药,但是反复烧,作用不是很大。”
“这样多久了?”
“早上开始的。”
“以前在我们医院看过病没有?”
她又问。
“住过几次院。”
“有疾病史?”
匡放:“他容易过敏,换季容易感冒,有支气管哮喘,以前还有胃病,但这两年没怎么犯过。”
“豁!在我们医院住过十几次啊,年纪轻轻这可真是,”
医生放下鼠标,将听诊器按在格子言胸前,换了好几个位置听,过了会儿,她重新坐回去,“呼吸音不对啊,心律也太快了……我开个几个部位的检查单子,先把检查做了,等结果出来我看了之后就开药。”
拿到检查单,匡放去交了费,又带着格子言去做了检查,结果单虽然要一会儿才会到他们手里,但医生电脑上已经提前出了结果。
“肺部炎症啊,还有支气管炎症,幸好来了医院,不然就按照你这比别人快一倍的感染度,“医生看着单子,“明天早上,炎症估计就会扩散,你那哮喘的老毛病非得诱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