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听我解释,依依做这一切,是有原因的!”
裴依依哭得梨花带雨,朝林守愚求救。
“真有原因?”
林守愚居然问道。
我不再给林守愚留面子,一脚踹翻他,命人将裴依依押入天牢。
“娘,你听她说几句又何妨?!我不信她一介女流,能干出这等谋逆大事来!”
是谁给了林守愚这样的信心?!人证物证俱全,他仍不肯相信!
难道是他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确实看走了眼?
我一个巴掌甩过去,让他闭嘴,抬腿走了。
隔日提审裴依依,我特地点了林守愚的哑穴,将他绑在隔间旁听。
主审官经验老到,该攻心攻心,该用刑用刑。
“河间裴氏早投了叛军,裴氏早摸清太守喜好,让我进城接近他。”
“情报确实是我偷的,城中有叛军的细作与我接头。”
“我没有正面接触过细作,都是他们来找我。”
一句一句的话招出来,我看到林守愚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我想,这下林守愚总该知道,不是自己魅力无边,是被人有目的地利用了。
我让狱卒给他松绑,放他走,看着他踉跄落寞的背影,以为他终于能醒悟过来了,却没想到,他已经无药可救。
隔天午时,我和众将士去府衙找林守愚议事,小厮却说林守愚自清早去了一趟天牢后,就再不见人影。
天牢?
我心头一跳,带人匆匆赶往天牢,打开关押裴依依的牢房门,只见一人面孔朝里昏睡着。狱卒掰过那人脸孔,我一看,根本不是裴依依。
“犯人去哪了?”
我朝狱卒怒吼。
“府君清早带人来看过一次,说是这个犯人伤重需要休息,不许我们前去打扰,小的就一直没有过来查看。”
狱卒抖着双腿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答道。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林守愚带人将裴依依换了出去。
李如月匆匆找来,拿着封信说道:“娘,夫君给您留了封信。”
“念!”
“依依受其家人胁迫,做下错事,幸好她事事留有余地,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孩儿先救下她性命,待查明真相再回来,守城之事,先托付给娘亲。”
未造成太大损失?战场上尸骨遍野,城内丧子丧兄丧父的遗孤哀泣!他林守愚是瞎了吗?
带着一个背后势力未明的女子,你一个人又如何去查真相?!
我怎么就生了个如此自负的蠢儿子!
我气得七窍生烟,一剑过去,将牢中小木桌劈成两半。
“老祖宗稍安勿躁,儿媳瞧着,裴依依不会就此罢休,咱们身边定有他们安插的细作,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将计就计。”
李如月忙过来扶着我的手臂安抚道。
这孩子到底是历练出来了,我心里稍觉宽慰,带着李如月回府衙,细细计议,等裴依依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