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突然咳嗽了两声,嘴角渗着血。
我吓坏了,连忙擦着:“爷爷,你怎么样?”
他粗糙的手掌握着我的手,动了动唇,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奶一巴掌把我推到一旁,凑到跟前:“老头子,你是不是还有钱?都放哪儿了?”
徐寡妇也是眼睛一亮,听说有钱,也跟着凑了过来。
原来他们守着我爷,是怕我爷死了,分不到钱!
“让开,我要送我爷去医院!”
我拽开他们俩,搂着我爷不撒手。
好在村长正好来我家,见状,叫了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帮我把爷爷送进县医院。
爷爷伤的很重,需要动手术。
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也只是杯水车薪。
几天过去了,爷爷却只能在病房里用药,不能手术,我是真的着急。
而全家,就只有我一个人守着,谁也没来。
我也知道,现在除了我,没有人能救爷爷。
护士催缴费用,我却只能坐在走廊里心急如焚。
“丫头,缺钱?”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堆着笑。
我抹了把泪,抽噎着点点头。
“大娘给你介绍个活儿,保准你今晚上就能赚出医药费。”
我警惕的看着她,怕被骗了。
可老太太却说道:“放心,不是那种脏钱。”
我咬了咬唇:“怎么赚?”
只要不是出卖自己,让我干啥都行!
“我认识老沈头,你是他孙女对吧?会扎纸人吗?”
我脸色一变,警觉的看着她,可她却笑着说:“我有个侄子,养了些兔子。”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接二连三的死兔子,把他老婆本都快赔进去了。”
“有个大仙给算过,扎了纸扎,送去烧烧纸就能好!”
她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万块,怎么样?”
两万!
我爷爷扎一车纸人怕是也卖不到两万。
虽然还不够医药费,可起码能让爷爷少遭点罪。
我答应了她,当晚就被带到了县城郊区的一个养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