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的嫁妆,可比公主出嫁时还丰厚。
虽不敢逾制多抬数,但里面光金条就有两万两,更不要说奇珍异宝,名家字画,田地铺子了。
毕竟,谢玄英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当年又是安国公府嫡长女,出嫁时也是十里红妆。
如今她嫁女,估计把这些年打仗的赏赐,以及所有嫁妆都添给叶青琅了。
可事发突然,他们还没有去整理嫁妆,就被叶青琅这个***派人来抢走了。
一想到到嘴的肥鸭子飞了,崔云廷就气的捶桌子。
靖国公夫人看了这目光短浅的孙子一眼,冷声道:“叶青琅的嫁妆是丰厚,可崔宴那个贱种这些年得的赏赐,也不止远弗居一个小小库房这么点。”
“打仗最是捞钱,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些年来自然脑满肠肥。”
崔云廷一想到精心布的一局,连崔宴都没弄死,他就恨!
“先别急,崔宴姓崔,他手里捏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
靖国公夫人安慰下她这急躁的孙子。
便又道:“咱们与叶青琅闹,传出去必然有损靖国公府名声。可安如意是她表妹,听说叶知远又十分疼爱他那个幺妹,若是让安如意的母亲在叶青琅回门的时候闹一场,这些嫁妆怎么着也能到安如意手中一半。”
“才一半?”
崔云廷有些不满足。
靖国公夫人瞪他一眼道:“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他们夫妇手里的东西,皆要徐徐图之。”
崔云廷了然点头,又担忧道:“没有千年人参,如何为如意安胎?府医可说了,如意有小产迹象。”
靖国公夫人脸色阴沉道:“我房中还有一支五百年的人参,回头便让人给你送来。”
安如意要是这胎不能为崔家生个男丁,她非打的她把人参吐出来不可。
“谢谢祖母。”
崔云廷如孩子一般撒娇道。
“你呀,我真是欠你们的。”
靖国公夫人点他额头一下,眼里满是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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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远弗居的叶青琅打了一个喷嚏。
玉芝忙端来一碗热汤,柔声道:“小姐,您歇会儿吧?都忙了一日了。”
叶青琅接过碗,喝了一口清香不腻的鸡汤,蹙眉道:“你又放人参了?”
“千年人参本就不止一支,这些年来十日一补,您也只用了两支。”
玉芝神色冷冷道:“如今这支既已遭人惦记,那还不如切了给您熬汤补身。”
叶青琅见玉芝生气了,便抿唇笑道:“嗯,与其便宜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倒真不如给我补身,再来一碗。”
玉芝接过碗,无奈道:“小姐,您不能过补,这鸡汤只能喝一碗。”
叶青琅回味鸡汤的美味,颇为遗憾道:“既如此,便为二爷送去一碗,他也得补补。”
崔宴本是一位健硕的将军,可受伤归来不到三月,已是瘦的有些脱相,似个羸弱的病公子。
接下来解毒会非常痛苦,他亏损的气血不补回来,怕是要撑不住。
“是。”
玉芝笑应一声,便忙下去准备了。
“她高兴什么?”
叶青琅手里挑选着药材,对此很不解。
苻蓠和云珠看向自家傻小姐,叹气,小姐还是没长大。
叶青琅想不通玉芝为什么高兴,便也不想了。
将挑出来的药材分装好,执笔写下如何处理,这才交给苻蓠送出去。
母亲给她留的人里有一名药童,一名医女,处理药材的事,一向是他们在办。
没一会儿,玉芝便提着一个精美的小食盒回来了。
“这么快就送过去了?”
叶青琅有些吃惊玉芝的速度。
玉芝笑说:“小姐,汤准备好了,奴婢陪您去主院送汤吧?”
“我亲自去?”
叶青琅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知不觉,都月上柳梢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