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娘子,睡着了吗?”
温玉开开心心地吃着兔子肉,就听见门外的声音是谢大嫂,忙应了声。
“嗳!”
“嫂子,有事吗?”
谢大嫂看到她气色不错,又看看桌上的一小锅兔子肉。
脸上堆笑着:“温小娘子,刚刚怀之去我家借了锅碗瓢盆,还有油盐酱醋,这不我还没做午饭,我来取。”
温玉……
这个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想到程怀之最终还是煮兔子给她吃,温玉的心情有些复杂。
温玉留谢大嫂吃肉,她今天可是帮了自己大忙的。
谢大嫂忙推拒了,程怀之是能干,但也不宽裕。
而且男人都不会顾家,做什么都大手大脚,婆娘又是个嗜赌成性的,这日子……
谢大嫂光想想就头疼。
温玉也没强留,这个肉她吃得有点不安心了。
等以后赚钱了再请谢嫂子吃吧!
早上程怀之在,谢大嫂怕温玉没面子就没说,现在她忍不住劝道:“温小娘子,赌博没出路,怀之是个过日子的男人,你呀!别赌了,两口子还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温玉连忙坚定地明志:“嫂子说得对,经过这次,我决定戒赌了。”
她指了指自己裹成猪蹄的腿:“这就是血的教训,再也不赌了!”
谢大嫂见她眼神诚恳,很欣慰,忍不住又说:“怀之今儿早上,摸黑上山逮兔子野鸡,拿去卖了又买药,别的男人哪里有这样顾家的?也就你有这福气。”
温玉愣了一下
,原来程怀之那么早出门,是为了上山逮兔子和野鸡去卖。
在自己的那个年代,二十岁虽然已经成年,但大多还在学校,还伸手向父母要生活费,哪里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
谢大嫂又说了两句才离开。
温玉脑海里都是谢大嫂的话。
早晨她也注意到了,程怀之的衣服不仅旧,还破了好几个口子。
赚钱的事迫在眉睫!
想了一会儿,目前还是只有写话本这条路是她能做的。
不过,原主从小就是街溜子,大字不识两个,写话本的话肯定会被怀疑。
万一被人发现端倪,肯定要被抓去烧火。
想到那画面,温玉不由得打个寒战。
等晚上程怀之回来,温玉问:“相公,有没有什么活计是可以带回家做的?”
程怀之一脸警惕:“你要干什么?”
温玉:“补贴家用啊!咋们欠这么多钱,靠你一个人还是很辛苦的。”
程怀之听见这句话,还是挺意外的。
毕竟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责任为何物。
但是……
这个女人谎话连篇,为了骗到银钱赌博,小孩子的糖葫芦都能骗,村里好几家老母鸡都被她谝去卖了。
程怀之头疼又嫌弃,黑着脸凶巴巴骂道:“老子不需要婆娘去赚钱!”
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养家,让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且不说她能不能动、是不是真心赚钱,单说女人赚钱,这不是打他程怀之的脸吗?
说养得起,程怀之还真没开玩笑,从怀里掏
出一粒碎银子扔给她。
温玉捏着碎银子,眼中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这真是银子啊!
虽然距离欠债的数目还相差十万八千里,但这是真的银子啊!
她刚要塞嘴巴里咬,就被一把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