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咳嗽一声,逗程安安:“大家都是好人,自然不会和我这种人一样,对吧?”
程安安噎了一下,没回答,推着轮椅去追程怀之。
“怀之啊!原来兔子是你们的?三婶不知道,你看这闹的……”
刚到程怀之的爷爷程大祥家门口,温玉就听见一个女人说道。
“我们在这等我哥吧!”
程安安突然停下来,怎么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程大祥家没有院墙,不过门口有一整排的树子,不注意,就没人能看到她们,不过温玉透过树杆,也能确认,说话的是何秀莲,四郎的娘。
温玉还没开口问,就又看到一个五短身材的女人从屋里走出来:“程怀之,你老大不小了,咋还给你弟弟抢兔子呐?这你也好意思?”
程怀之:“幺婶,这是我家兔子!”
“你家……那山上那么多,你再去逮两只不就行了?五郎这么小,吃你一只兔子咋了?”
这人的厚脸皮,让温玉咋舌。
“哇!大郎哥抢我兔子……”
“娘,我要吃兔子,我要吃兔子!”
两个孩子突然哭天呛地的哭起来。
何秀莲就阴阳怪气的说:“你跟你哥说啊!你跟娘说没啥用啊!”
“黑心肝的,两只兔子你都舍不得,你咋这么抠唆呐?”
五短身材的女人就说。
她是程怀之的幺婶许珍珍,也就是五郎的娘,见自己的儿子哭,说话就越发难听了。
程怀之提着两只兔子出来,对身后的骂声充耳不闻。
温玉没想到,对自己凶巴巴的程怀之,居然是个窝里横的。
不过看到他提着的两只兔子都蹬着腿挣扎,就放心下来。
她辛辛苦苦养的兔子,可不想便宜了别人,还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死了也不给她吃。
程怀之也看到温玉和程安安,就加快速度走过来。
“哥……”
程安安小跑两步,不满道,“幺婶这骂得也太难听了,偷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
“小贱人,说谁偷东西呢?”
程安安话音刚落,许珍珍就指着手冲出来,“说谁偷东西呢?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程安安一边后退一边说:“说,说谁,谁心里有数!”
“哦哟!你知道未出阁的小丫头就敢说这种话?这是你娘教你的吧?”
许珍珍吐沫横飞地冲程安安去,“我就知道,你娘不是个省油的灯,表面装好人,背地里啥脏事烂事都干,简直不要脸!”
“幺婶,我敬你是长辈不跟你计较,但也请你拿出长辈的样子!”
程怀之把程安安往身后带,脸色凶狠地喝道。
许珍珍被他的气势吓得停了一瞬,下一刻,手就快指到他脸上:“你还来教我做人?什么玩意?一只兔子你还能跟五郎抢,你还要脸不?还要脸不?”
她突然用力拍自己的脸颊:“我都替你害臊,二十岁的男人,竟然跟一个孩子抢东西。”
温玉……
这才是极品,终于见识到了。
这时,好事者不敢靠近,却
都有意无意躲着听。
“幺婶你是狗么?拿偷不成反咬一口?”
温玉说道。
许珍珍似才看到温玉,没想到她竟然敢骂自己是狗,气得手指发抖,却还是指着温玉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你说谁是狗呐?你说谁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幺婶,你这不仅狗,还耳背?”
“……你你你”
,许珍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撸起袖子就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