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郑旦告退。”
郑旦看着姬夫人离开,亦是低头对夫差道。
“恩。”
夫差点了点头,又似是逗弄了郑旦一声,“你一直低着头,寡人莫不是老虎?”
“啊!”
郑旦慌张得抬起头,看着夫差戏谑的模样,微微红了脸,又很没底气的将头低了下去,“郑旦告退。”
说罢,似逃难般远离了此地。
夫差见此,又似是开怀笑了一声。
“走,寡人陪你去璋台宫。”
夫差重新牵起了我的手,漫步向前走去。
在回璋台宫的路上,雪下得似乎愈发大了,灰暗的天空上,漂浮着团团铅灰色的云朵,参差低垂,显得厚重压抑,一股股寒流随之席卷而来,凌空洒下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将天地晕染得一片洁白。
“寡人还从未看过你跳舞。”
路上,夫差突然道。
想必定是郑旦那句让他心生好奇了。
我唯一会的也就是那范蠡所教的响屐舞,只是我却并不想在夫差面前跳这一支舞。
我正思绪如何回应夫差,却不想脚下似是踩到了一颗石子,身子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夫差连忙扶住我。
“这雪越下越大,寡人抱你回去。”
夫差还未等我回应,便一个大步近身,将我拦腰横抱在了怀中,他宽大的貂毛斗篷将我遮得严严实实,瞬间屏蔽了外面的一切风霜雨雪。
我紧紧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以及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味,若有若无的传入我的鼻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这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我爱的人。
不一会儿,便到了璋台宫,夫差将我缓缓放在榻上,自己这才拍了拍身上落下了雪花与寒气。
“青筝,赶紧去给大王煮一碗姜汤来。”
我从榻上起身,对着青筝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青筝就端来了热腾腾的姜汤,夫差接过,一饮而尽。
青筝见此,接过汤碗,又无声的退出了房中。
“这些日子,孩儿可有闹腾你?”
夫差凑了过来,摸向我的小腹,一脸笑意。
“这些日子总是食不下咽。”
我叹道,“太医开了药,倒是好些了。”
夫差轻笑一声,又摸了摸我的小腹,“寡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咱们儿子出生了。”
我有些没好气的笑了笑,“大王怎知一定是儿子?”
想起历史上西施并没有孩子,我每天小心翼翼,依旧还是有些惆怅。
夫差却是大笑,“生女儿也好,和寡人的西施一样美。”
“大王。”
我低了头,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