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
脆断的骨折声刺耳无比,拗断畸形的肢体被扯断撕裂下来,痛苦的嘶吼挣扎却仿佛某种催化剂,彻底激发出日向斑的凶性,他拽断那截骨头,反手一转,动作没有丝毫犹豫,迅猛如电的刺进后者的喉咙,顺势扭动。
哀嚎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嚯嚯漏风声,大片的鲜血泼洒在日向斑脸上,他就怒瞪着眼睛,看着那对怨毒的眸子逐渐变成死灰色。
尸体脱离掉线的束缚,朝侧歪倒栽在地上。
“我通过了你的考验!”
日向斑满脸青筋凸起,嗓子都在冒烟儿,他看着走近来的西索,全身的肌肉紧绷僵硬,似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只是扯着嗓子嘶哑的说道。
“唔!”
“我看见了,你现在的表情很好,人只有在死亡面前才能见到真正的自己,但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成为我的猎物,那就暂且让你活着成长吧!”
();() 日向斑死死咬住牙齿,额头绷起的血管让笼中鸟的咒印愈发丑陋狰狞,但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有了那种真正的,毫无束缚的呼吸感。
“拼命挣死求生的人理应获得活着呼吸的权力!”
西索一把拽住日向斑的头发,左腿紧绷膝盖撞向后者的胸腔之间。
呕!
日向斑弯下腰,感觉肋骨都断裂几,胸前膈膜顶住呼吸,脑袋里一阵眩晕,耳朵里嗡嗡作响,却又仿佛听到一个阴仄仄的声音印入进脑海最深处。
“活着吧,但,你的痛苦。。。。才开始。。。熬过去,挣碎掉鸟笼子,不然,下次再见面,我就杀了你!”
日向斑努力瞪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映射出西索脸上的泪妆,耳朵里是梦呓般阴森的声音在回荡。
这一幕,注定会成为他无数个夜晚中惊醒的噩梦,此刻的他,尚听不懂西索话里的深意究竟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下来了。。。。吧!
西索从昏厥的日向斑身体上迈过去,对地上掉落的卷轴全然视而不见,于他而言,木叶搭建的中忍考核舞台已然变成一场狩猎的游戏。
他离开后不久,便有暗部和医疗忍者出现在刚才的位置,摸了下两具尸体的鼻息确认死亡,然后抱起昏厥的日向斑离开。
日向斑通过了西索的考验,但依然被迫中途退出了考试,这或许是日向斑睡梦里最幸福的事情了。
西索身形诡异的在林间飘荡,几个呼吸后忽然停下,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人。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波澜的声音从面具下出来,猩红邪恶的写轮眼锁定住西索,宇智波鼬并不完全相信西索的那套“考官游戏”
的说辞。
西索嘴里习惯性的吐出泡泡,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智波鼬,“那你以为是为什么?”
宇智波鼬沉默,半晌又问道:“为什么要设置那种考验?”
“杀人,活人,狩猎,游戏。。。。。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西索耸耸肩膀,给出符合疯子脑回路的答复:
“你们总是喜欢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其实不需要思考,世界就会变得很简单,如果非要赋予一个理由,我只是为了寻找和培育,可口的猎物!”
“猎物?”
宇智波鼬若有所思。
“是的,世界就是一个猎场,那对于一个猎手来说,失去了猎物就会一无所有。”
西索毫不避讳的道,
“多数的生命都毫无意义,真正的生命总会在最黑暗的地方绽放,于我而言,当他们绽放开花,才是我收获的时候!”
“刚才那颗青涩的苹果就通过了筛选,有成长为猎物的资格了,唔。。。。这套话,同样适用于你养在温室里的那颗花骨朵!”
西索舔掉嘴唇上沾着的口香糖,非常有礼貌的跟宇智波鼬解释,他相信,对方听得懂他话里的暗示。
“猎手,猎物,寻找,培育。。。。果然是个疯子!”
宇智波鼬眯着眼睛,对西索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西索,身形就悄无声息的幻化成一群乌鸦消失在原地。
“你就是想的太多,所以才活得太累!”
西索摩挲着眉心,在内心轻笑道:“不像我,我就是个简单的疯子啊!”
游戏才刚开始,木叶的考生才淘汰了一组,得一个不落的全部淘汰掉,这场考官游戏才能画上句号。
“下一场考验,要设置什么考题呢?”
西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昏沉的太阳逐渐被侵蚀的黑色吞没,视网膜里则悄然映照出另外几组向着中央高塔靠近的考生。
另一边。
死亡森林的入口处,生锈的铁门被风吹荡发出“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