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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握着鞭子的谢首辅猛的朝着许氏喝道，朝着跪着的白落夕看过去。

“落落，你同舅舅说，同以往一样是什么意思，字条又是什么意思？”

谢晚晴这才知道害怕，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可是看到谢首辅那要吃人的模样，只得往许氏的怀里躲了躲。

许氏心里也是怕的，这府里恐怕就只有她们三人知道谢晚晴弄虚作假的事情，如今谢晚晴自己说漏嘴了，她自是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性，谢首辅此时的怒火怕是更甚。

白落夕没有立刻回答谢首辅的话，只将头埋得低低的，似是不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刚刚那三连问好像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说出的。

谢首辅看到白落夕这副神情，心里只认定了谢晚晴逼迫白落夕帮她作弊，说不定其中还有许氏的手笔。

“你尽管说，若谁敢因为今日之事为难你，那就不要怪我的鞭子不认人。”

白落夕看了一眼场上的众人，看到老夫人朝她微微点了头，将头埋得更低，小声开口。

“从前同表姐一起参加宴会，表姐为了赢过众位小姐，时常会让我暗中帮忙，今日之事也是如此，表姐让我帮她夺得魁首，我便早早将备好的纸条交给表姐，我并不知道表姐的纸条为什么会在场上当着众人的面滑落。”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白落夕随说是谢晚晴要她帮忙，可都会不约而同的认为是谢晚晴胁迫她的，毕竟谢晚晴的性子可不是以温顺出名的，一直都仗着自己的首辅嫡女，对周围的人呼风唤雨。

谢首辅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了颤，他为官虽然算不得清廉，但是他的一身学问都是真的，平生也最恨学问作假之人，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嫡女竟然做出这种事，想着今日下朝之后同僚朝他投来的目光，他都要羞得抬不起头。

“你起来吧，以往委屈你了。”

谢首辅无力的对着白落夕道，手上的鞭子朝着谢晚晴挥过去，顷刻就在谢晚晴的手臂上留下一条鞭痕，谢晚晴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感吓得大哭。

“爹爹我知道错了，你饶了女儿这一次吧。”

许氏心疼自己的女儿，站起身伸手拦住谢首辅，语气带了哽咽和急切。

“老爷，你就饶了晚晴这一次吧，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好她，你要打就打我吧。”

谢首辅推开许氏，正要挥鞭下去，谢靖泽和谢靖时上前抱着谢首辅的衣角。

“爹爹，你就饶过大姐姐这一次吧，我们愿意替她受过。”

白落夕站在老夫人是身边看着这一切，看到许氏完全没有了一样的端庄大方，脸上挂满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刻薄苍老，果然鞭子只有打在自己身上最疼。

谢首辅看着跪着的两个儿子，无助的将鞭子丢下，坐在了老夫人旁边的位置上。

“来人，将大小姐带到祠堂罚跪，没有我的明令不许她出来。”

“都下去吧，老身也累了。”

老夫人安慰的拍了拍白落夕的手心，她从前竟不知这个孙女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今日夺得魁首，却也没人同她庆祝，还遇到了这样的污遭事。

“母亲受累了，儿子以后一定好好教导他们。”

谢首辅说完之后便先行离开了，堂上的几人也不好多留，便一一告辞，许氏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留在堂中的白落夕。

那一眼充满的恨意和打量，白落夕只平静的同她对视，不带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