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格说。
再说粪笆急匆匆向鱼台奔来。粪笆走田埂,抄近路,到达鱼台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干啥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粪笆慌忙停住。他知道,这是姊妹团的哨兵,忙说:“俺是合谷打更的粪笆!鱼冠天是俺二舅,俺庄的合基善死了,俺来给二舅报丧!”
今日站岗的是力蝶英和铁荣英。听粪笆说鱼冠天是俺二舅,便从墙角走了出来。
“鱼冠天是俺二舅!”
粪笆笑着说。
力蝶英让铁荣英领着粪笆去姊妹团,自己继续藏到墙角后,站岗放哨。
驻扎在鱼台的,是姊妹团四营,营长是桑荷英。
粪笆又把刚才的话,讲给桑荷英。桑荷英心里已经明白,粪笆是自己人。忙让人给粪笆安排饭,让荣英抓紧回去站岗。
原来,‘鱼冠天是俺二舅’是云英设置的暗语。凡是用这个暗语接头的,就是云英单独展的地下党员。姊妹团、独立团只有营级以上干部,才知道这个暗语。粪笆一边吃饭,一边把昨夜生的事,讲给荷英。
正巧,姊妹团参谋长力万英也在鱼台。荷英忙让人把万英喊来。万英听了粪笆的讲述,也是大吃一惊。
“能确定啥人干的?河曲的鬼子,昨夜没有动静。”
万英说。
“参谋长,我带人去合谷看看。”
荷英说。
“不行!合基善是老党员,他被人铡了头,非同一般。你们加派岗哨,做好战斗准备。然后,再派人去向家庄,告诉团长、政委,我去合谷了。今晚上,早晚赶回来。”
万英说。
“你和谁去?”
教导员芦炫英问。
“特务营的红英、兰英跟我一起来的,我们三人去。告诉团长,这件事要报告云英大姐。我们三个先去摸摸情况,回来后再制定计划。”
万英说。
“咱们还是从田埂上走吧!大路上,我总觉得不安全。”
粪笆说。
万英赞同。于是,粪笆领路,力万英、向红英、桑兰英三人来到合谷。
到了村边的苇子沟,万英让粪笆不要进村,等她们出来后再回去。粪笆赞同。万英三人越过苇子沟,悄悄来到合基善的家。
天近晌午,满妮从祠堂回家,准备给宏图做饭。屋子里,万英、红英、兰英正与宏图说话。满妮悲喜交加,抱住万英,抽泣不止。
“先说说情况吧!”
万英说。
“合谷村七名党员、五名积极分子,昨夜全被人五花大绑、铡了头。尸体扔进井里,人头没有找到。”
满妮看着万英,抽泣着说。
“他们为啥到祠堂集合?”
万英问。
“昨天傍黑,宏周来找基善。我在屋里做饭,从窗户里,就听到一句:八大姐亲自主持……其它的,没有听清。”
满妮说。
“这两天,宏周去过宜苏山吗?”
万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