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8月7日星期六晴
早上起来,乌蒙告诉月英,自己要搬到云英那里去住。月英点点头。
“床铺我去给你收拾吧,被褥要重新换。这套被褥,过年的时候,六妮、七妮盖过。屋里的窗帘,还是你六哥买的呢,换掉吧。”
筠篁说。
“他多大了,还用你去给他换被褥?自己换就行。”
月英说。
“我姐盖的,换啥?不用换。”
乌蒙笑着说。
筠篁诧异地看着乌蒙,问:“真的不用换?”
“不用换。也许我住不了几天。”
乌蒙说。
“咋,还回来住?”
筠篁问。
“我看看再说。”
乌蒙觉失言,慌忙说。
“你不复课了,不去伺候你娘,你想干啥?”
月英看着乌蒙问。
“谁说我不伺候她了?这不是搬过去嘛!”
乌蒙说。
筠篁笑笑,悄声对乌蒙说:“咱娘考你呢!千万别想着搬回来。想想办法,咋伺候好咱娘。”
乌蒙点点头,骑车走了。
乌蒙骑着自行车来到燕草家,谁知燕草家的院门挂着锁。想必燕草跟着归棹下地了。乌蒙只好来到云英这边。
筠篁已经过来,给乌蒙带来了新的被褥、床单。乌蒙见窗帘确实变了颜色,便说换窗帘。
“到供销社去买块布头,就说做窗帘用,不用布票的。”
筠篁说。
乌蒙应诺着,把手伸出来,看着筠篁。
“昨天不是刚给了你钱?”
筠篁疑惑地问。
“被燕草要去了。”
乌蒙说。
筠篁笑了,拿出十元钱给乌蒙。乌蒙骑着自行车走了。
乌蒙来到鱼台供销社,买好布头。见十字路口有家裁缝铺,便走了进去。
“老七?来做喇叭裤?”
一个中年男子迎上来问。
乌蒙诧异地看着男子,问:“你认识我?”
“你不是五岭的弟弟嘛!我叫鱼夫襄,我妹妹夫缀和五岭是同学。”
鱼夫襄笑着说。
“这样啊!我买了块布头做窗帘,想麻烦你给我锁下边。”
乌蒙说着,把布头交给夫襄。
“你做条喇叭裤,锁窗帘不收你钱。”
夫襄说。
“做条喇叭裤多少钱?”
乌蒙问。
“十元。”
夫襄说。
“那不行。我就十元钱,已经花了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