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兰儿继续开口,“俺真不跑,俺就是担心,想远远看看。”
“远看无济于事啊。”
解萄容一击要害。
“可俺……”
可冷兰儿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呀,她又发愁的叹口气。
“好,你去,不用拾柴了。”
拾柴不过幌子,如今说开了自然就不用继续当幌子了。
冷兰儿激动,站起来凑过来,亲热,“解姑娘,你人可真好嘞。”
解萄容指背弯曲蹭蹭下巴,这种寻常人说来,定然是谄媚客套的话,冷兰儿这个村姑说就特别的真切。
冷兰儿飞一般的爬上高坡,一站定本能的往下头木屋看去。
解萄容正仰着头抱着胳膊看自己嘞,不知为何,冷兰儿有种心安的感觉。这个世上以前除了沉稳的大哥,还没有人让她有过这种感觉呢。
高坡有些风,躁人的风。一下一下的,“簌簌……”
“簌簌簌簌……”
直吹到了冷兰儿的心尖尖。
冷兰儿身子一颤偏过头不堪解萄容了,双手扒拉紧一边的石头防止掉下去。冷兰儿往远处辨认陶陶村的自家的方向。
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失望了。
又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的。
冷兰儿回到木屋。
解萄容一直在外面晒太阳,看起来十分悠然的样子。
冷兰儿把灶台收拾清洗了一番,泡了黄米打算等下晌饭蒸着吃。
没注意解萄容什么时候离开的,冷兰儿发现人不见了,去小溪附近找了一圈儿,她以为解萄容在屋子里。
推开木屋的门,“解姑娘?”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解萄容要一天吃三顿饭的,冷兰儿打算中午用黄米搭配大米蒸饭,其他的她想不出什么花样,所以打算问问解萄容。
解萄容不在屋子里,冷兰儿刚要离开。
然而目光被床榻的一抹绿色吸引了,冷兰儿走过去就发现,原来是解萄容的枕头下压着什么,像是荷包。
很漂亮那种带着挂饰的,冷兰儿去县上的时候见过那些富裕人家带在身上,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图案各式各样,海水、鸳鸯、飞鹤、花卉、元宝……
是解萄容的东西,冷兰儿没打算翻动,打算就此离开。
可窗边的风一吹,那绿穗被吹动,往外落下来。被褥的压力之下,有往地上掉的趋势。
冷兰儿抽出来打算往里面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