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悠闲坐在自己木屋门前的喻惊浅,身上原本穿着的病服和嫩黄色外套,早被树皮新制的衣服换掉了。
她在教兽人认字的这一个多月里也没有闲着,之前的树皮制衣的法子……
在她掌控了森林的力量后,轻轻施放一点力量,裹在树身里的片状树皮,被剥下来一番捶打洗涤后,晾晒几日,成布块状。然后就能用劲韧的木绳,缝制成衣,穿在身上了。
这几日,她都会坐在敞开的木门前,抱着木针和木绳,一点点给自己缝制新衣裤。
之前那件病服裙子,被她洗干净了后,用小刀分割成了两半,改成了上衣和一条短裤,只是没有松紧带,短裤口都位置很松,需要用根木绳子绑着固定才能穿。
“惊浅,我给你送肉来了!”
人还未到,那熟悉的声音,便事先传进了她耳中。
喻惊浅拿着树皮布的手,猛地僵住,再抬眼,便看到了朝她挥手走来的——狼岐。
“狼…狼岐。”
喻惊浅站起身,将树皮
布放置身后的木凳子上,吞了吞声,才喊出来人的名字。
“我把野兔的肚子都清理干净了,你直接吃都行,哦对了,你不吃生肉,要吃熟的。”
狼岐眯着笑眼,乐呵呵地看着她。
“要不我帮你烤吧?我最近练过了,不会像上次那样再烤糊了。”
狼岐十分热情地说道。
喻惊浅干巴巴地笑了声,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兽皮包里,拿出了一瓶竹筒装着的止血药草,塞进了狼岐的手里。
“不用了,谢谢。”
接过剥了皮,还滴着血水的生兔子,喻惊浅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狼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或者说还想做些什么,但看着神色抗拒的小雌性,有些委屈地抿着嘴,又摸了摸自己灰银色的短发,在喻惊浅催促的目光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喻惊浅松了口气。
狼岐是众多追求雄性兽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虽然她已经十分明确地拒绝过这些兽人了,但是在雄性的求偶观念里,只要自己还是没有雌性的,就能一直追求雌性。
如果雌性的伴侣不同意,雄性就会跟他们决斗,决斗赢了就一直追求,决斗输了,追求的兽人就会自己离开。
当然雌性也有拒绝雄性的办法,和上面说的一样,那就是自己亲自上去和追求的雄性决斗,输了的雄性记,自觉没有资格追求,也会自己放弃。
身体纤细瘦弱的喻惊浅,在武力上,与一头成年雄性兽人决斗,那
就是在找死。
如果她用上自己特殊的力量,有一战的可能,但是,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能力。
所以,除了口头上的拒绝,她什么也做不了……
好在,求偶的兽人们不会做出什么很过分越界的事情……
狼岐离开没多久,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在她面前的狼末,突然来到了她的小木屋前。
她在屋里听见狼末的声音后,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刚刚狼岐…又来了?”
狼末看见了她门口黄土灶台上放着的生兔肉,突然出声问道。
喻惊浅下意识点头,“是啊,刚刚才走。”
“你是有什么事吗?”
狼末把手上提着的半截野猪腿,放到了灶台上,皱着眉头,灰眸看向她,“……之前的药草用完了。”
他的声音迟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喻惊浅又拿了一瓶新的竹筒药草,递给了他。
狼末拿到药草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怎…?”
么了?
“狼岐是我的弟弟。”
“啊?哦,是吗?”
喻惊浅呆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狼末紧抿着唇,黑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他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