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旭返回主阵,向郑平复命:“先生,黄巾贼据城不出!”
“据城不出?”
郑平眺望城头,眸中隐隐多了笑意:“乌龟不是那么好当的。传令,伙头兵埋锅造饭,战兵演练四武冲阵。”
邓旭一愣:“先生,就在这城下演练四武冲阵,万一黄巾贼出城怎么办?”
郑平轻笑反问:“你怕他们出城?”
邓旭瞬间反应过来,也笑道:“不怕他们出城,就怕他们继续当乌龟啊!”
很快。
郡兵就开始了各司其职。
伙头兵一个个忙碌的埋锅造饭,战兵则是将辎重车推到预定的位置上,扔下大量的木蒺藜。
又有士卒搬运木板,堆起了将台。
喊杀声渐渐响起。
这一幕,直接将城头的黄巾贼给惊呆了。
“当着我们的面埋锅造饭,还要演练兵马,太可气了!”
“渠帅,出城一战吧,不过是区区一群官兵,这些天我们又不是没杀过!”
“对,趁着官兵阵容不整,杀了他们。”
“灭了这群官兵,渠帅就能一路杀向平原城,将那个叫什么刘备的也宰了。”
“渠帅,出兵吧!”
“。”
郑平当着黄巾贼的面埋锅造饭、演练兵法,这羞辱之意太强了。
仿佛压根没将般县城内的黄巾当回事似的。
司马惧握紧了拳头。
自出道以来,司马惧自认为才智无双,攻城略池也不过如此。
如今却被郑平以如此狂傲的方式来羞辱。
“出城!”
司马惧咬牙切齿。
官兵阵容整齐的时候我不敢出城,如今官兵散漫,还有什么可怕的?
“吱呀”
般县城的城门落下,黄巾贼如蜂一般涌了出来。
不打招呼,也不喊狠话,直接就向郡兵冲杀了。
“直接冲阵?”
邓旭有些惊讶:“还以为这守城的有什么本事,原来也跟安德县的黄巾没什么区别啊。”
邓旭想起了郑平对黄巾贼的评价:贼始终是贼,即便有了甲胄武器,占了城池地利,也依旧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司马惧眼中,郡兵是散漫没有队形。
但实际上,这些郡兵早已经布置成了阵势,法令也已经执行,正面迎敌、侧面配合、何时聚拢、何时如鸟兽散开,都有规矩。
散漫,不过是引诱黄巾贼出城的手段。
“擂鼓,回列!”
“举旗!”
郑平从容不迫的下达一个个的战术命令。
鼓手、旗手,也开始向众郡兵传达郑平的战术命令。
很快。
司马惧眼中散漫的郡兵,忽然又变得军容整齐了。
“上当了!”
司马惧后知后觉,这才明白什么埋锅造饭、什么演练兵马都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