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言在他的耳側喊他:「小眠。」
木眠終於從恍惚的狀態中醒來,睜開眼,看見的是祁肆言漆黑的眼睛,一張臉湊得那麼近。
「祁肆言?」
「嗯,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木眠下意識去抓他的衣服,身體往前靠,兩隻手虛摟著祁肆言的側腰。
祁肆言呼吸陡然一滯,而後又去看懷裡的人。
見他沒說話,祁肆言將人橫抱起來,朝自己的車走過去。
導演和一眾工作人員在後面追。
「祁總,是我們的問題。」
祁肆言抱著人,面色陰沉:「當然是你們的問題,木眠要是出事,你這個節目也別錄了。」
導演嚇得一抖,還想上前求求情,就被幾個保安伸手攔住。
車上,木眠被祁肆言抱著坐在后座,他的手還攥著祁肆言腰側的衣服布料。
木眠的聲音有點啞:「你怎麼會來?」
祁肆言正在給他檢查膝蓋,聲音從下面傳來:「剛好在這邊有個會。」
木眠愣愣的點了一下腦袋。
「嘶——」
膝蓋上火辣辣的疼,祁肆言聽見他的抽氣聲,手上的動作輕了一些,把他的褲腿拉下去蓋上。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木眠盯著他的發頂看,一時有點呆愣。
剛剛,是祁肆言衝上來抱住了他。
合約上沒寫要為了對方奮不顧身吧!
到了醫院,木眠坐在椅子上,看著祁肆言為自己上藥,一時間,思緒飛到三年前的那個夏天。
*
「木小眠,你不聽話是吧!」
三年前的祁肆言面龐沒有現在這麼鋒利,訓話的時候雖然冷著臉,但更多的是心疼。
「祁肆言,他們搞我兄弟,這我能忍?」木眠嘴裡叼著祁肆言剛剛買的雪糕,邊吃邊罵人。
「今天要不是那幾個傻逼帶著傢伙,小爺我會受傷?再來十個都給他們打趴下!」
他坐在台階上,一隻腿放在祁肆言的大腿上,另一隻還不老實,晃晃悠悠,頂著一腦袋炸了的頭髮張牙舞爪。
祁肆言手指用力,在傷口上狠狠按了一下。
「嘶,祁肆言你要謀殺親夫啊!」
「今天我要是不來,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