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光是对美术馆的投资,就花了她大半家产。
况且开美术馆本就不是冲着盈利去的,之后她又请了好几个员工,这些开销算下来,根本就没法指望美术馆给她带来利润。
如果在此时放弃萧云辞,怎么想都不划算。
尽管从沉没成本的角度来说,及时止损才是最佳方案。
可温凝就是不甘心,也不信邪。
从没有哪个男人,在她使尽浑身解数后,还能不为她所动。
她倒要看一看,萧云辞是不是真的无论无何也不会被她拉下神坛!
又是过了一周。
这一周,前所未有的平静。
温凝再没见过萧云辞,俩人也没再联系过。
像是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发生了那样的事,就该知趣地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其实,她还可以死缠烂打的。
烈女怕郎缠,放在男人身上,一样有用。
但她一直觉得,死缠烂打是很糟糕的烂招,特败好感,而此刻的处境,还远没有坏到那种地步。
至少,她觉得,还可以挽救。
这一天,温凝主动给萧云辞发了消息。
彼时,距离上次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有十天。
十天,足以让人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萧先生,我要离开连北市啦,不出意外,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啦。”
“能不能在离开前,最后再请你吃一顿饭呀?”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上次那样的尴尬画面,成为我们这辈子的最后一面,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以后没有你的日子里,每每想起你,都是我们坐下来一起,在一个很晴朗的天气里,氛围和谐地吃完了一顿饭。”
“希望萧先生可以满足我这个渺小的愿望!”
“{拜托jpg}{拜托jpg}”
对大部分直男而言,所有曾向他表白过的女人,都是不一样。
尽管他不喜欢你、拒绝了你,但是之后他也会在暗中注意到你。
如果不是特别的讨厌,基本上,在你有求于他的时候,他都很乐意帮忙。
特别是,她还丢给了萧云辞一个重磅炸弹——她要离开连北市了!
现在,问题给到了萧云辞。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狠心无情,对她的去向不闻不问。
萧云辞依旧不是秒回,大概是在忙公事,等温凝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他问:“你要去哪儿?”
温凝看到消息,勾唇一笑。
她回道:“回老家。”
“本来计划还没这么快离开的,但是朋友的房子到期了,房租太贵,我就不续租啦。”
“美术馆给了我朋友,是继续经营还是卖掉,她看着办,我就不管了。”
消息发出去大概十分钟,萧云辞回了一个饭店的定位。
“我在开会,晚上见面再说。”
温凝笑了,放下手机,开始为今晚的见面做准备。
她卷了发,化了浓艳的妆,温柔的白色流苏外套下,是特意挑选的一件红色挂脖无袖裙。
饭店被萧云辞提前预订,温凝先一步抵达。
站在五十七楼的封闭式露台,俯瞰整个连北市的震撼夜景,她缓缓将外套脱下。
一身红裙飘飘的她,举手投足间,像极了80年代那些惊艳了岁月的港式大明星,一颦一笑,都能美到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