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凤
云拥半岭雪,花吐一溪烟。
峨嵋的山光水色并没有因为独孤一鹤的死而黯淡,以三英四秀为代表的年轻弟子早已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加上独孤一鹤积威犹在,峨嵋派在外人眼里,仍然是蜀中第一大派。
“独孤一鹤死后,峨嵋派难免人心思动,泱泱无首。大弟子张英凤如今代领峨嵋掌门之责。这张掌门在短短数日之内,清肃门庭、整顿内务。这雷厉风行的作风和他师父真是一模一样。”
“你真别说,这独孤一鹤调教弟子确实有一套。就说他座下的三英四秀的确是亲如一家,互为守望。”
“不过我怎么听我那在峨嵋做外门弟子的兄弟说,这张英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峨嵋四秀中的叶秀珠关了禁闭?”
“真的假的?”
“我兄弟也不敢多说,峨嵋上下对此事似乎都讳莫如深……”
蜀中多茶馆,茶馆里津津乐道的自然是武林中事,如今正在风口浪尖的峨嵋诸事也就自然成了坊间谈资。茶馆正中间的坐台上,林老翁手里拉着琴,年轻的孙女唱着蜀地的小调。店里只有一个跑堂的来回端茶递水,虽然忙活却从不出错。
“小二,来这里倒壶茶!”
有客人招呼着。
“诶客官,来了!”
“你这小二听口音,不是蜀地人吧。”
赵万看着眼前陌生长相的年轻小二道。
“客官好眼力,小的是打北边过来投奔亲戚的。”
年轻小二殷切地道。
“嗯听口音像是北边的。腿脚挺利索,不错。”
“得嘞。”
正说着,茶馆外传来一阵喧哗,两个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穿着锦衣的吊梢眼进了店里。“闪开!”
大汉蛮横地推开挡路的客人,给吊梢眼开路。小二注意到,赵万一看到吊梢眼就皱起了眉头,吊梢眼一进店里,也径直看向赵万的方向,阴恻恻地拱手笑着作揖:“赵爷!可让刘某好找。”
赵万冷哼一声,喝了口茶道:“赵某可不敢承你刘玉山的礼。”
刘玉山给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去守住门窗。这当口见势不妙的客人们纷纷逃出了茶馆。刘玉山则不紧不慢地转着核桃,坐在了赵万对面的座位上。
很快店里除了赵万、刘玉山和他的两个手下。只剩下店掌柜和小二。
“赵爷贵人多忘事,那就容不才刘某提醒您一句。三日前你在丹亭县外打残了刘某的亲弟。这件事,您不会忘了吧。”
“赵某没忘,赵某打的就是刘玉江。此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外家功夫,在乡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既然被赵某遇到,废他武功挑他脚筋已经是便宜了他。”
“赵万!”
刘玉山暴喝一声,五指如钩直袭赵万面部而去:“拿命来!”
赵万运掌推出桌子,刘玉山手抓如钩将木桌生生拍裂,去势不止直取赵万喉咙而去。赵万且战且退,挥臂格挡,这刘玉山的一手外家爪功阴诡多变,实力远在其兄弟之上,何况还有两个外家功夫见长的下人助阵,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赵万却也不惧,将浑厚的真气运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