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棠站到笼子边,几个婢女低头在身后,等着九棠话。
丹色的薄唇轻启:“揭开看看。笼子也打开吧。”
“可是。。。这人要是万一伤了姑娘?”
婢女有些害怕,万一这个少年有攻击性,伤到了姑娘,到时候林小姐一定不会放过她。
“无事。我自有分寸。”
就算是有那个万一,她旁边也还有洛川。
红布拉开,婢女拿着钥匙,打开了笼子上巨大的金锁。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众人,笼子里面的少年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朝着笼子更里面的位置缩了缩,偷偷地看了九棠一眼。眼里含着泪花,显得有些可怜无助。
少女半蹲在地,脸庞美好地仿若一幅画卷。笼子里的少年不禁呆了呆,面容柔和了几分,不像是刚刚那样充满了痛苦和戒备。
“来。”
九棠像是怕吓到他一样,缓缓地伸出了手。
少年还是有些瑟缩,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原本迷茫的眼神明亮了些,轻轻地哼唧了一声,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地紧紧地贴着笼子的角落。
“你们去拿些吃食过来。要软一些的。”
少年的肚子咕咚了一声。九棠看到少年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于是收回手,转头吩咐后面的侍女。
“是。”
一个侍女应了一声,快离去。
原本为了方便给九棠煎药,做些吃食。林诗诗特地在院子里开了个小厨房,基本上任何时间小厨房里都有做好的东西。因此婢女也非常迅地端来了满满一个食盒的东西。
食盒打开,一股香气弥漫出来,是清淡的小粥和一些蒸地软烂香甜的小食。
闻到香味,少年控制不住地往食盒里看了好几眼,肚子又响亮地叫了几声。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向笼子口又蹭了好几步。
九棠一看有希望。赶忙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一碗碗吃食,轻轻地放在笼子边上。少年抬眸看了看九棠,仿佛知道面前这些吃的,都是九棠给他的。
身体又放松了一些,磨蹭到笼子边,小心翼翼地端起瓷碗。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人,见没有人斥责他,才放心地放到嘴边。
一碗下肚,像是没有尝出滋味一样。手指又去触碰一个装满甜食的小碟子,抬头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众人。
空气仿佛沉默了两秒,少年赶忙狼吞虎咽地将东西放到嘴里,一个接着一个。吃完一碟子,舔了舔脏兮兮的手指,脸上露出来满足的笑容。
九棠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想起来原来在九昭喂的那只小流浪狗。浑身漆黑的毛,瘦骨嶙峋,每次出现在她面前,身上必然会带着伤痕,然后可怜兮兮地跟她讨食吃。
九棠回忆起来,心生怜悯,将另外两碟又朝他面前推了推,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少年。柔声道:“别急,又没人和你抢。”
众人在九棠身后,一同等着他吃完。
少年度极快,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一整个食盒里面的五六个碗碟都变地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少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慢慢地出了笼子,像只小狗一样,顶着一头凌乱的毛,轻轻地蹭了蹭九棠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九棠轻声问。
少年抬头,眼神清澈愚蠢,眼中却不见了那抹红光。他思考了一阵,像是在努力明白九棠的意思。
接着,用手指在地上用力地划出了一个模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