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眼看凤清的耐心快被榨干,百里竹很好心地在后头提醒,“师姐,你刚扯的半截绷带把三师兄的嘴给封了。”
“……”
良久,于洛终于抿了口清水,重新享受着人间的空气,在死亡凝视到来之前,慢悠悠启唇。
“修灵界的丹药世家不计其数,然而真正数千年站稳脚跟,从未被拉下神坛的,唯有两家,何家是一家,季家便是另一家。
两家敌对是常情,商业竞争只是其一,重要的一点,是理念的不同。
何家老祖奉行医治提修,季家老祖则认为,剑修当道,若丹药无武用之地,难以立足。
自此,两家相看两厌,蔓延至后代子孙。”
凤清:“我观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祖上的规矩有那么容易左右他们?”
“所以,还有另一层。
早些年,季墨还不在桑阳宗,是被送到了过人宗习剑,学成后找上何沭,一顿互掐后,季墨因为剑艺不精而落了下风,第二次,他忽悠着过人宗的弟子,包括夜渊在内,再次找上何沭。
那次,输赢一目了然,何家的牌匾更是被砸毁一角,当时季墨称何家一味行医治病,刀剑不使,难成气候。”
百里竹恍然大悟:“难怪他拼了命想当剑仙。”
凤清:“为什么季墨一学成就找上他干架?”
“因为在那之前,何沭扔了棵烂榴莲到季家屋顶。”
“扔榴莲?为什么呀?”
“因为在那之前,季墨放了只野鸡到何沭出行的马车上。”
“那为何……”
“恩怨无穷尽也,问个没完的,相信我。”
“哦。”
凤清虽面带惋惜,倒是没什么意见,基本也听个七七八八的了,不算没收获。
想到此,她扭动僵硬的手臂,掏出玉简,不利索的大脑支撑着利索的嘴,开始一顿猛烈输出。
擂台上。
季墨“啧啧”
数声,“混到云起宗混这么惨,待遇可还行?零工钱管够没?”
“还行还行,总比被踢了好不是?”
“还揪着过去不放,论小心眼,属你没谁。”
“别说的那么死,谁小心眼还不一定呢,是不是连对付我们宗门剑诀的招都想好了?不用说,我猜就是,心思阴暗扭曲成这样,我看没人比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