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明显一滞,他脑补着刘挽围着一个男人转,脸瞬间黑了下来,“不乐意。”
好勒,等的就是刘彻这句话,刘挽道:“那父皇您让人这么教我。”
!!!刘彻明白了,是的啊,他想让儿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不是应该想想让什么样的人来教孩子?孩子本来是什么都不懂的,大人怎么教孩子不就怎么学?
“去病想学什么?”
刘彻想明白了不假,不过,霍去病想要学什么样的东西,难道不应该问上一问。
刘挽吹胡子瞪眼睛,不满的瞅着刘彻,刘彻安抚的拍拍刘挽的头,意示刘挽安分些,莫要闹。
“天文地理谋略。”
霍去病张口就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是不乐意做无用之功?”
刘彻开怀大笑,对霍去病都不带思考便给出的答案十分满意。
“那是自然,读书本为学以致用,去病要学就学对出击匈奴有用的手段,旁的用不着。”
霍去病骄傲的昂起头,末了问:“宫中的藏书,陛下能不能许去病随便看?先生教的有太多不合我意,我想自己看书,若有不解之处再问陛下。”
听听,听听霍去病的话,无一不肯定在他的心里,他最信服的人正是刘彻。读了几年的书,该识的字霍去病都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在于多读多看多听,由着先生们摆弄他需要读什么,学什么,霍去病明显不喜欢。
恰好今日学的《诗》,让霍去病决定不再忍耐,他要向刘彻告状。
刘彻挥袖爽快的道:“准了。宫中藏书你随便拿随便看。”
“谢陛下。”
霍去病喜上眉梢,万分高兴刘彻对他的纵容。
“不过有些课该上得上,朕会请几位先生过来,往后你们都跟着学。”
刘彻补上一句,霍去病想了想点点头,以为刘彻肯定不会乐意他和刘挽被人教傻了。由他亲自去选的人,一准不会像今天一样,让他和刘挽都不满对吧。
刘彻解决了霍去病,视线落在刘挽身上道:“你得识字,等你再大一些才能提要求。”
好嘛,直接把刘挽想提意见的嘴给堵上了。
对的,她才多大,会啥了?先把字认全再说。
至于刘挽举的例子,刘彻认为很有必要听一听,他绝对不会想养一个围着一个男人团团转的女儿。虽然刘彻想要的是那样一个女人。女人和女儿能一样吗?
所以,刘彻骨子里就是一个双标的主儿!
倒是卫子夫也听说了刘挽气了先生的事,娴静的问起刘挽来龙去脉。
“娘亲会喜欢一个在您挖野菜的时候给您弹琴的人吗?”
刘挽跟卫子夫讲话越发直接,卫子夫一顿,怎么可能会喜欢呢。须以野菜果腹的人,谁要是跟她说什么喜欢她,却只会用一张嘴说,不知道帮她一把,她连看都不会多看那么一个人一眼。
“先生却为诗中男子的深情诸多感慨,甚为向往,言语中对那位不予回应的女子多指责。”
刘挽觉得自己当时就怼了某个先生,纯粹是某位先生不像样,该怼。
卫子夫不吱声,指责女子不回应,回应了难道他们就不会怪责女子?
哼,世间的男人啊,总有千种万种的理由指责女人。女人不该为了男人的眼光而活。
“有些话你知道不对也不该说出来。”
卫子夫回想听到的只字片语,只字不提刘挽为什么和先生争执起来,只有刘挽和先生争执,气着先生这一点。
卫子夫无法,她能教刘挽的是如何保护自己。
刘挽不以为然的道:“孔子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与先生探讨不同的观点,何过之有。我都跟父皇说了,父皇说了要给我们换先生。”
好吧,卫子夫立刻不吱声了,宫中再多传言有何关系,重点在刘彻身上,只要刘彻不认为刘挽有什么问题,卫子夫也断然不会一味约束刘挽。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才不会让人欺负我。”
刘挽从骨子里就不是那任人欺负的人,谁要是想欺负他,看她不打回去。
“声名在外,倘若过于凶恶也不好。”
卫子夫一看刘挽握起小拳头的样儿,想了想长女和三女都是温柔乖巧的性子,也是想不明白刘挽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那有什么关系。又没有人敢当着我面说我凶。”
刘挽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