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死了吗?”
江挽意味深长问他。
张特助一顿。
江挽唇畔弧度似笑非笑,将披在肩上的西装还给他:“还没死哦。”
只要燕铭还没死,他就还是他的情人,除非燕铭主动厌弃他,否则,他不会容忍别人碰他。
就像顾逐之。
他在顾逐之面前只是表现出了几分犹豫,燕铭就差点掐死他。
张特助面上看不出其他情绪,收回手:“您可以用热毛巾敷脖子和右手。”
江挽可有可无地“嗯”
了声:“谢谢。”
张特助似乎只是留下来帮他敷左手,在做完这件事后就离开了江挽的房间,去Icu门前守着燕铭。
江挽被强行留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没主动去看过燕铭,一直窝在床上刷微博打游戏,直到燕铭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几天后亲自来隔壁房间逮他。
门突然被推开,江挽下意识抬起眼,看见燕铭面容苍白扶着门,英挺眉宇蒙络着一层阴翳,站在门口平静盯着江挽,语调似乎含着淡淡的笑:“过来,挽挽。”
“别让叔叔动手。”
江挽视线在他赤。裸绑着绷带的胸肌上停留了片刻,漂亮的狐狸眼转了两圈,思忖了片刻,放下手机走到燕铭面前,抬手想戳他的伤口,却被一把抓住了手。
他抬起另一只手,同样被捉住,燕铭手大,一只手就能握住他两只手腕,手劲也不比那天晚上掐他脖子的时候小。
江挽两只手腕被压在一起捉在燕铭手中,不慌不忙掀起眼睫,弯着眼睛说:“叔叔命好硬啊。”
燕铭轻笑,眼眸却深寒,仿佛能把他看透。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病房外都是保镖,反正也逃不掉,江挽任由燕铭将他拖到他的房间,被压着坐在病床边的沙。
江挽终于能抽回手,默不作声揉着疼的手腕,他的手腕还沉着前两天被绑出来的淤痕,像两枚为他量身定制的手镯。
燕铭握住江挽的手腕帮他揉,淡淡问:“这两天为什么不过来?”
江挽弯唇:“当然是怕忍不住拔叔叔氧气管。”
他说的是实话,他被惹急了是真的干得出来。
燕铭苍白的眉宇露出点疲惫的笑意,摸了摸江挽的侧脸,叹息似地吻他的唇:“挽挽。”
江挽被钳住了下颌,无法避开,被迫承受他的亲吻,脸颊很快红了起来。
他知道燕铭是不打算追究那天晚上的事了。
燕铭从醒过来之后就禁止所有人来看江挽,这两天除了张特助,他没有见过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来看燕铭。
江挽眼睫轻颤,想推开燕铭,又被握住了指尖。
燕铭掐着他的下颌,拇指用力擦过他的唇角:“这两天受得了吗?”
江挽唇角立即泄出一丝急喘,呼吸也变得有些粗沉。
他知道燕铭为什么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