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一定把他带回去。”
宋帝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就这么笃定的答应了。
她拉着童隽不撒手,童隽力气终究比她大,撕扯挣扎之间挨了他好几下黑拳,右手都被打木了。
既然力量不敌那就只能仗“势”
欺人了。
“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保证华岩和研舒绝不做你童家的生意,你要不要试试看你爸会不会放过你?”
纵然童隽再不务正业也知道他老爹现在一门心思要攀华岩的关系,宋帝一句话算是打着了他的七寸。
童隽老老实实跟着宋帝来了医院。
——
宋欣靠自杀都没有叫回来的丈夫,此刻捎眉耷眼地跟在姐姐身后像一只听话的哈巴狗。
她心里那股子骄傲劲儿让她恨得牙根儿痒痒。
她这个姐姐好像从小到大都比她强,只是早出生了八个月,占尽了她人生所有风光的第一名。
她比她早一年入学,所以当她第一次拿着小红花回家的时候,姐姐的小红花已经沾满了几面日历纸。
她第一次参加市里比赛,满心欢喜却发现去年比赛宣传页上第一名是她这个姐姐。
她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的时候,姐姐已经被分到高二的尖子班了。
输了一次就要次次都输?
难道她这一辈子都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直到……
选大学的时候她答应母亲读师范的要求,选了个离家近的本省学校,才总算赢了姐姐一次。人人都夸她是老宋家最孝顺懂事的闺女,比她那个离家出走的姐姐听话多了。
是啊,她比她强,她一直都比她强。
可最孝顺懂事的闺女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她才二十五岁,二十六的生日都还没过,就成了“下堂妇”
。她那么听话,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本分,性格温柔内敛,打扮得体素净,料理家务样样拿手。她的每一步按照长辈的期盼走,读书,工作,结婚,怎么就到了今天这局面。
反倒是她这个姐姐,性格孤僻,无法无天,不孝不敬,打架,离家出走,气死大伯母,怎么现在在外面混两年回来就风光无量了。
这世道好不公平!
宋帝没打算帮童隽隐瞒出轨事实,即便今天他是出轨未遂。
但整间病房除了宋帝根本无人在意。
婶婶拽拽童隽的衣服让他给欣欣认个错,不停地帮他打圆场。
“小童,也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说到底也没发生什么不是。”
一看亲家母都不追究,童隽妈妈也推着儿子帮腔儿。
“对对对,就是喝多了,小童呀,就是个孩子心性儿,你给他个机会,他会长大的。”
宋帝忍了多时,终是没忍住冷笑一声。
“喝醉就是借口吗?喝醉了都还能拐着姑娘开房,还要住最好的套房,我看他清醒的很。何况他二十七了,不是七岁,哪里来的孩子心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