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途年,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要赶不上摆渡车了。”
“来了,来了。”
宋帝现在又恢复了全国飞的状态,每天要跟各地“精英”
男士见面,李途年警铃大作,每天打扮地像只招摇的花孔雀,今天这个帅气的背发,已经整理了两个小时了。
宴会开始,好几波儿人过来跟宋帝碰杯,李途年看着宋帝侃侃而谈的两片嘴唇,不自觉想凑过去闻。
待人走后凑了过去,橘子味的,很甜。
他一凑过来,宋帝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蹙着眉警告他。
“你要是再把我口红弄花,你今天别想进家门。”
李途年挑挑眉,退回自己的位置。
“ok,回家亲。”
反正她这一辈子都跑不了了。
番外一
九月初,蝉鸣还未退场,日头毒辣刺目,宋帝辞掉了兼职工作返校准备迎新。
行李箱的两只万向轮都不太灵活,拖行在青砖路面又重又响,聒噪得想与蝉鸣一较高下。
宿管姐姐正在楼下登记新生开学大礼包数量,看见她,双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宋帝跟宿管姐姐算是熟识,四十多岁的年纪跟宋帝妈妈差不多大,按理宋帝该叫阿姨。但沫子管她叫姐,宋帝也跟着喊姐。
“你看她,栗色韩式卷发,每次楼下追剧追的都是韩剧,比你都时髦,肯定得叫姐。”
沫子是人精儿,人际交往手拿把掐,基本三两句就能跟人热络起来。所以她说叫姐,一定没错。
宋帝和沫子都在学生会,开会、活动特别多,经常拖到宿舍门禁后才回来,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加上沫子嘴甜又会来事儿,隔三差五给姐姐带点零食、水果,都不是值钱的东西,却很讨姐姐欢心。
宋帝还见过她们俩在微信一起讨论新出的口红色号,至于什么时候加的微信,宋帝不知道。
她和沫子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她沉默死板,又嘴笨,用老家婶婶的话说“大妮儿,一巴掌打不出来一个屁。”
门“吱呀”
的打开,阳光下空气里都是起伏的灰尘,宋帝记得初中物理称这种现象为丁达尔效应。
宿舍要后天才开始供应热水,但宋帝现在身上实在潮热得难以忍受,顾不得这么多。
冷水从头浇到尾,短暂的凉爽后反而更燥热了。宋帝有点痴迷这如同饮鸩止渴般的痛快,冲了五遍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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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子拖着行李箱到的时候,宋帝正在楼下晒被子,宿管姐姐比她先一步去迎沫子。
“沫沫,可算是来了,不是八点到站,怎么才到?”
“姐,你可不知道,高峰期,出站口排队排了一个一个多小时。”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热情的寒暄声音戛然而止。
宋帝使劲拍一拍被子,空气里尘埃短暂暴露在阳光里,尘埃散射比较弱,很快就会被周围的光抵消掉,然后消失不见,如她一般没什么存在感。
沫子从老家带来的特产摆了一桌子,糕点、肉脯、水果、还有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