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下刚毕业的小孩儿,对他来说二十多岁的都是小孩儿。
“瑞哥,实在对不起现在打扰您。”
小孩儿有些着急,“但是我们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哥他现在在医院也联系不上…”
杨哥是杨博,他们小队的副队长,贝瑞德的搭档。当时因为岳父的病情突然恶化不得不去医院陪妻子一起选新的治疗方案了。
“直接说事。”
贝瑞德说。
贝瑞德的眼眶泛红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他微微皱着的眉看上去像在极力掩盖他即将落泪的事实。礼堂上方的光顺着他的头发滑进眼睛里,他的眼瞳好像琉璃一般折射出光晕。他的眼中充满了水。
?这和之前排练过的好像不一样啊,台下的肯佩疑惑地看向他。
“…以上。”
他结束了发言,所有虫都全体起立鼓掌。甚至在看转播的虫也自觉起立向死者问好。贝瑞德在掌声中走到棺材前方,他背对着虫群,冲着棺材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没能让你等到我。”
贝瑞德在心中说。
贝瑞德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左后方递过来一只白色绣有有玫瑰花边手帕。
他顺着手臂的方向看过去。
费列克斯坐在他的左后方,和军方阵营的雌虫们坐在一起。
他没有看他,费列克斯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的台子,仿佛他在很专注地听卡佩分享的故事一样。
贝瑞德冲他微笑了一下,他接过他的手帕,把它轻轻覆在眼上。
在牧师等虫的祷告声中,在卡佩严肃到板正的声音中,在年轻虫的谈话声中,在唱诗班大提琴的低吟中,费列克斯的手帕湿润了。
“感谢您今天前来,将军。”
贝瑞德和ls公司的虫结束交谈后正坐着休息。
他接过费列克斯递过来的一杯水,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应该的,”
费列克斯看着面前年轻的雄虫,雄虫的脸色已经不那么白了,可能刚刚去过洗手间的缘故,他的眼睛也不太红了。
“我刚入职第三军团时,安特那时候还是军医。他是很好的虫,后来他结婚了,跟随他的雄虫转职到了ls公司。”
费列克斯坐下来,他也穿着黑色西服配黑色领带,胸口还放着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