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伟大的理想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太算得了了,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和刘如芝深入浅出地批判一下……
“行了,起来吧,我们家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你去前边找庆月,让她带着人去来水巷子,帮着你收拾一下行李,府里空缺的房屋还多,便直接住进来。”
赵峥吩咐着:“等天仙醉开业期过了,我们先去买仆人,后去买桑地。”
“是,主人!”
刘如芝擦了擦激动幸福的泪水,拉着儿子小宝,就往前厅大堂走了过去。
原本以为,自己被迫卖身为奴,过的必定是提心吊胆,任人凌辱打骂的日子。
可却没想到……这赵爷,不仅为人随和,而且是坦荡的君子,更是一句话,就解决了小宝未来上学的难题。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却无以为报……
采桑养蚕这事儿,是自己身为奴仆,必须遵从主人命令的分内之事。
自己还有什么能报答主人的呢?
唯独……
刘如芝低头看了看自己成熟丰满的诱人身子。
这副身子,让许多的男人都为之痴迷、为之疯狂!
这些年来,自己倒是学了一身取悦男人的本事儿。
可惜自己是个残花败柳,主人这等正人君子,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呢?
一时间,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涌上心头。
刘如芝紧紧地拉着小宝,心中却忽然又觉得,日后再也不过用这种张腿迎接他人的卑贱生活了。
这种感觉……真好!
主人,奴婢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看着容颜俏丽,青春美貌的庆月,刘如芝把赵峥的吩咐,带着几分紧张的情绪说了一遍。
她原本担心,这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会鄙弃自己这种出身的女子。
哪曾想,庆月微笑着点了点头,叫来了一个叫做赵勇的壮汉,驾着车,便领着自己出发了。
只是,刘如芝又哪里知道,庆月心中此刻也是五味杂陈。
若不是遇到主人这样的好人,庆月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未必会比眼前这个少妇模样的暗娼好多少。
甚至,可能会比这人更加凄惨!
二楼上。
金玉山拿着赵峥的将进酒,与曹无伤一起,和秦飞燕、夏侯长娟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秦飞燕不是个真的懂文学的,看完之后只是一个劲儿叫好。
夏侯长娟的文学修养颇高,看完之后,震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这也难怪,西蜀第一才子平鸿羽,在望江楼诗会之后,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其踪迹。”
曹无伤感慨道:“如此神乎其神的诗作,简直不似人能写作,全然如同谪仙落在人间啊!”
“这么说,主簿大人是准备将此人请入镇西将军府了?”
夏侯长娟含笑道,眼前的曹主簿,自然与她是故旧。
“落花有情,流水未必有意!”
曹无伤摇摇头:“先不说这个,那女子诉说自己的身世之凄惨,不管怎么听着,都有冤情在其中……”
他看着金玉山道:“金老弟,没想到啊,你的治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冤情啊?”
金玉山抚摸着胡须,面上带着几分严厉的笑容:“飞燕,此事你让人彻查清楚,纵便这个妇人已经卖身为奴,也应该还她一个公道!”
“姑父放心,这事儿我们若是不知道,那便管不了,可现在教我们知道了,那就必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金玉山和曹无伤两人点点头,后者忽而想到了什么,便看着夏侯长娟询问道:“夏侯小姐,我先前听人说,你们作坊新的冶炼技术,也是此人发现的?”
“不敢隐瞒主簿大人,确有其事。”
夏侯长娟螓首微点,“我也曾多次招揽此人,希望他可以为我效命,但是他都婉拒了。”
“有点意思啊……”
曹无伤大感兴趣。
夏侯长娟浅浅一笑道:“更有意思的是,此人曾经在苏氏布行做了几年的赘婿,也是在数月之前,方才被扫地出门的。”
“什么女子,瞎了眼啊,将这样一位大才扫地出门?”
曹无伤大骂道,颇有几分愤愤不平,明珠蒙羞的路人仗义执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