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素来不好,若是今后你有何打算,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这话听上去像是为她打算,但落在贺穗耳朵里倒像是提醒。
贺穗笑了笑,“我已与王爷拜堂成亲,便是王爷的人,我今后所有的打算也只会与王爷有关。”
萧北熠盯着那双潋滟的湿眸,诚挚坚定,无任何不妥。
他点了点头,“累了一天,先去洗漱歇息吧。”
贺穗抿了抿唇,径直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将两只酒杯倒满。
萧北熠这才反应过来,两人还没有喝合卺酒。
她将一杯酒递给萧北熠,随后自己拿起另一杯酒,两人挽着手臂,贺穗能感觉到萧北熠的手臂有点僵硬,似是不喜被人触碰。
迟疑间,萧北熠先喝了那杯酒。
贺穗微怔,也跟着仰头喝了。
待二人洗漱完以后,丫鬟已经将喜床重新整理好,床上还铺着一块白色的巾帕。
贺穗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掀开喜被躺在了床的里侧。
萧北熠进屋便看到贺穗躺在了床的里侧,大红的喜被衬的她的昳丽面容透着一丝娇媚。
他停顿了几秒,垂下眼帘,脱下外袍挂在雕有纹饰的衣桁上,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了床的外侧。
贺穗闻着他身上熏染的乌木沉香夹杂着淡淡的药草味,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心脏也砰砰直跳。
前世她虽和萧北辰互通心意,但并未逾矩,甚至连手都不曾拉过。
这还是第一次和男人躺在床上,心里紧张的七上八下。
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王爷……”
萧北熠似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情绪,语气平淡的开口:“早点休息吧,我的身体不能行房。”
贺穗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尴尬的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个巾帕……”
萧北熠明白她的意思,“我会处理。”
贺穗点点头,罢了,看他这身体确实有心无力,改日自己给他调养一下。
翌日。
管事的嬷嬷过来收拾巾帕,看着那块巾帕愣了一下,随后又高兴的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