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会伤了手?!”
“林夫人,林探花今日?不甚被碎了只杯子,划伤了手,圣上着老奴送他回来?,圣上还说?了,让林探花好生休养几日?。”
贾敏这才看出来?送林如海回来?的是个老公公,只见丈夫对他十分的客气。
“多谢公公了,还请公公稍候。”
那公公理了理手上的拂尘,却是笑着拒绝了。
“这倒是不必了,多谢林夫人美意,既是人送到,老奴便先回去?了。”
“有劳公公。”
夫妻二人送了这公公出去?。
待这公公一走,林如海便召了大?管家到跟前。
“这徐公公在城北有处宅子,是他那对食落脚的去?处,你备了礼送到那边去?,也不必太厚了。”
管家得了吩咐,即刻就去?办事了,贾敏现下还不知缘由,惊疑不定?。
“老爷……”
“你放心,瑾哥儿可歇下了?”
林如海安抚妻子,又问儿子如何,见贾敏点头,又道。
“没什么大?事,咱们且去?屋里说?。”
安抚
进了里屋,贾敏移了灯一看,只见林如海右手掌到虎口划了好长?一道伤口,现在瞧着是合在一处了,只有一条暗红的印子蜿蜒在那里。
“已是涂了宫中治伤的药膏,没什么大概,活动着也不成问题。”
手掌还有些疼,但林如海还是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免得?妻子担忧。
贾敏见状忙按住他的手,又问。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那宫中当差,怎么就伤了手?”
林如海是拿笔写折子的文官,不是砍砍杀杀,拉弓射箭的武将。
林如海便将今日的事与妻子一一道来。
他这手伤的,也是无妄之灾。
这几年圣上一直想将盐铁改制,欲把先前散落在几个亲王手中的铁矿和盐税收拢到手中。
朝廷虽然收着大部分的盐税,但是这等油水丰厚的差使,那些亲王们?但凡拿到几分,家中银两必是成山的堆着。不缺银钱,又有铁矿,若是要?铸造起兵器来,皇帝的龙椅又岂能做的安稳。
这本?是当年先祖皇帝为了笼络人心走的一步棋,如今却成了悬在圣上头顶的一把利剑。
那义?忠亲王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当下就来翰林院预备闹一场,林如海那时正呈了圣上已经批阅好的折子回来。
翰林院服侍茶水的小公公端了茶盏过来,却被身怀武艺的亲王猛的一推,差点没摔到阶下去。
林如海那时才走到两人旁边,一手去拉那小公公,一手又要?护着那一摞圣上御笔批阅的折子,当下就与那公公摔做一团。
待众人将他拉起时,好巧不巧,他那手掌刚好压在摔碎的茶盏锐利的残片上,立时就流了好多血。
义?忠亲王见伤了人,且还是先前赫赫有名的美探花,要?闹腾一场的气焰也没了,又担心圣上处置,自个先灰溜溜的走了。
“这一家,南边有兵,手里又握了一份盐铁,又有先皇谕旨报名,自然是腰板硬得?很。”
贾敏也还记得?义?忠亲王一家前世的下场,如此嚣张的气焰,也无怪乎前世有那造反的心思,又将丈夫的手细细看了。
“可还觉得?疼?”
“不疼了,伤口也不深,只是方才划破时流了许多血,瞧着却是有些吓人的。”
林如海摇了摇头,若不是流的血多,怕是也唬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