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脑中也飞速思考着更深一层的应对之策。
下策——将他们全部打退。
虽然没什么难度,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就相当于放虎归山。
中策——活捉其领头人,威逼利诱,让对方供出幕后那位“贵人”
的真实身份。
可江连镜并不擅长逼供,更不知这些人对他们的主子有几分忠心,万一弄巧成拙,直接与对方撕破脸就不好了。
至于上策……其实江连镜也不能确定,这个主意算不算“上策”
。
但在如此短暂的反应时间里,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佳应对之法了——佯装不敌,受伤被擒,扮猪吃老虎,好好探一探这伙歹人的底细。
“事情就是这样了……”
他对江御暮解释道。
当然,江连镜还存着一份私心,并没有如实告诉她——
只要他经此一战,留下明显的伤口,不就有理由归家养伤了吗!
到时候,就算江御暮再如何铁石心肠,也不会忍心赶他走了吧?
可惜的是,他设想过事态变化的很多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过,所谓的“贵人”
穆归礼会把他当做威胁江御暮的筹码。
此时此刻,江连镜也反思了许多,知道自己的鲁莽举动给江御暮惹来了莫大的麻烦。
于是他放软态度,撒娇祈求道:“你就帮我松松绑嘛……要打要罚,等咱们平安回了家再说,好不好?”
“嗯,的确该罚。”
江御暮点点头,“就罚你把自己种出的苦果吃个干净,踏踏实实留在这里当人质。只要我不来救你,你就不许离开半步。”
“什么!?”
江连镜睁大双眼,预感不妙,“你、你不会真的要帮那狗贼——”
说到这里,他猛地住口,将本就不大的音量压得更低,近乎气声:“谋害太子?”
江御暮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我劝你还是少说话,少胡猜乱想;多沉淀,多长长记性吧。”
语毕,她起身准备出门。刚走出几步,忽又折返回来。
“这个,你收好。”
江御暮从腰带上拆下一块边缘十分锋利的铁片,藏进江连镜的护臂之中。
江连镜欣喜道:“你是让我趁他们不注意,自己割断绳子逃跑?”
“瞎猜什么?瞎逃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踏踏实实做人质吗!”
江御暮轻拍他脑门以示不满,接着解释道:“我给你这东西,是让你防身的。你四条胳膊腿都被拴在床架上,万一穆归礼那厮对你有什么不轨之举……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