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见状伸出一只手,把她两条手臂交叉着握在前面,好心地帮她稳住。
他垂眸看着两条纤长手臂之间,眸色变得更幽深。
想哄她用这里。
但是现在不行,她会哭。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想些旁的,以此抵消她带来的感觉。
他开始问她喜欢哪样,问她今日做了什么事,问她是不是同他一样快意……
“怎么不理人?”
卫瑛被弄怕了,强撑着回应:“理你……”
怎么理,她人都快丢了。
他还在不依不饶,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克制而莫名地显出几分委屈:“我说了十句话,你只回我一句。”
卫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汹涌的快意间隙,努力辨别着他的语气。
他又在委屈什么。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听见他再次恶劣地开口:“那十下,你也只能叫一声。”
说完他就松开对她的钳制,俯身吻上她的唇,妄念也随之紧贴着变了方向。
卫瑛迟来的回应被他碾碎。
他抱得太紧了,雨势变得越来越大,卫瑛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喘气声。
里间的窗扇没有关紧,留了个细小的缝儿,夜风裹挟着雨水涌入,把两扇小窗推开,再合拢。
窗边的青花鹤纹撇口瓶里插着几支荷叶,也在夜风里颤着蜷缩,又再次快舒展开。
卫瑛几度碰到床头,都被他抱着腿拉回去。
密集的雨声一直持续到床头的灯烛燃了一大截。
灯花爆,融化的蜡液顺着硕大的灯台往下流淌,流入窄小托盘里。
谢凛抱着卫瑛翻了个身,让她靠在上方,二人贴在一处喘着粗气。
夜雨停了,屋檐上的积水落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滴滴答答的。
荒唐完又进了一回浴房,收拾妥帖后,谢凛从后面抱着卫瑛,手掌自然地托住绵软,问她后日要不要去季府的定亲宴。
卫瑛当时累极了,迷瞪着随便应了几句,很快就睡着了,把他说的话抛在脑后。
一直到后日清晨,谢凛晃着把她叫醒,又提起这事的时候,卫瑛才想起来。
他一边同她说话,一边手探进去,指节勾缠给她把小衣系上。
卫瑛趴在他肩头,瓮声瓮气道:“什么时候解开的……”
看她这副困倦的样子,谢凛好笑道:“还去吗?如果太困了可以不去。”
他把她睡得有些翘起的发丝顺到一旁,露出柔软的脸颊,贴上去蹭了蹭。
其实他原本没打算去,只是想着她喜欢凑热闹,才提起这事。
卫瑛把两个人的发丝搓在一处,合成一缕,懒洋洋地问:“是谁定亲呀?我记不得了,以后你不要在那个时候跟我说正经事。”
谢凛想了想,道:“你见过,季家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