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时,不像在抱一个健康的高中女生,反而像是捕捉了一只飞不起来的鸟儿。
琴酒心中生出几丝烦躁,大步抱着平野惟进了卧室。
琴酒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就连自己受伤都只是草草对待,伤还没好就继续出任务,更别提感冒烧这种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小病。
可是在他看起来毫无威胁性的感冒烧,却让平野惟无比难受。
她白皙的脸已经烧的通红,平时带着绯色的唇也苍白不少,此时正微微张着,出沉重又疲惫的呼吸声。
琴酒将平野惟放在床上,又从旁边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但刚盖上被子,平野惟就立马将身上的被子踢开。
琴酒的眉往下压了压,又扯过被子将平野惟包裹的严严实实。
“唔……”
平野惟出难受的哼声,正要故技重施踢开被子,却现这次怎么都动不了。
琴酒一只手控制住平野惟的两个手腕,穿着西装裤的腿曲起膝盖,暴力镇压了平野惟不安分乱踢的腿。
“安分一点。”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耐,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平野惟此时肯定乖乖听话,但她现在只是一个意识模糊的病人而已。
所以平野惟压根没有变得安分,甚至还变本加厉,在现挣脱不开身上的束缚后挣扎的更厉害。
“啧。”
琴酒握着她的手加重了些,俯下身,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住平野惟的下巴。
“药在哪里?”
平野惟本来瘦削的下巴都被捏出来一点肉,变得圆嘟嘟的。
琴酒此刻的表情和语气可算不上和缓,这种语气要是用来询问抓来的叛徒,恐怕那叛徒早就已经背后凉,瑟瑟抖了。
但平野惟是病人,她听不见,所以自然不会给琴酒任何他想要的答案。
等待了几秒后,琴酒确定他得不到回答,于是又沉着脸收回了手。
他看着身下的少女,有一刻想要直接扔下她走人。
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组织里一向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琴酒顿了顿,却没有直接走人。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
正在进行任务的伏特加收到了老大打来的电话。
此时他正带着一支小队,和对面的势力打的难舍难分。
这种场合中,如果琴酒在的话会容易很多,手下人不敢忤逆他,敌方的人害怕他。
而且琴酒一旦亲自下场,战况就会完全呈现一边倒的状态,毕竟琴酒一个人就能抵几十个人。
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动手的多半是琴酒,而伏特加只需要负责后续的处理工作。
但自从琴酒接手新屋大成的任务后,他就经常缺席了,这种不重要的,只需要暴力解决的任务就全都落在了伏特加身上。
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作为琴酒的忠实手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琴酒了,这才是让伏特加感到失落的事。
难道大哥是不需要他了吗?
伏特加看着一地血迹的残忍画面,有些惆怅地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