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扣得死死的,任护成说话之余,犹有余闲和那堂上想陷害他的老爹勾心斗角。
只见厅上来客互相对着,犹豫间,任护成再下贴猛药,“到请喝喜酒时,再以巡抚大人儿媳妇身份拜见诸位,这样可能较合宜些,否则无论是非曲直,人家总是喜欢臆测蜚语,传出去,以后对她名声总是有损。”
“这当然、当然。”
巡抚大人的儿媳,身份自然有别,他们获得共识,起身就先向任颖之道贺,“那不多打扰,属下们告辞了。”
任颖之对这么轻松被摆平不满意极了,可是能说什么呢?
“等等……”
众人留步,任护成早一步说道:“至于诬告的举人……”
“这属下自会给予教训,不过他功名在身,治罪是不太可能。”
县令会意。
“行了,只须教训他以后别再惹事。”
任护成笑笑,故作宽允。
人走了后,任颖之愤愤讥嘲,“哼!这时候你倒会自承是任家的子孙了。”
“我只说是你的儿子。”
一山远比一山高,有了岳翠娘当靠山,任颖之很难不被自己的儿子将一军,“难道不是吗?这倒要去请教娘了。”
“胡说八道,你少去挑拨。”
任颖之不甘不愿的抱怨,“媳妇?我何时多了媳妇了,以上压下,我这官誉早晚都被你给毁了。”
任护成一副“关我何事”
的气人样,还是文鉴真天生喜欢追寻见解,他代答道:“那位就是杨姑娘,大人媳妇有着落了。”
“哼!”
任颖之听了更不是味道,花好月圆人团圆吗?翠娘到现在还独居在外呢,气煞人!
“是你得了好处,药笺的事找人去查,为什么找我?”
哪有人听到儿子有喜事会不高兴的?这家人都不能以常理衡量,鲁鹤蔡和文鉴真再次获得印证。
“如果是我去也行,不过到时我一不留神逮不到薛宾昆时可别后悔——难道你不想娘回来吗?”
顿了一下,任护成存心吊着父亲的胃口。
“少诓我,这有什么……薛宾昆?!”
谋害岳婉儿的主凶?翠娘一直抱撼的症结,那祸害竟没被火烧死,这真是天赐良机。
“怎么样,我可是好心成全你和娘。”
“天晓得。”
任颖之转身已经急着谋计策去。
任护成像临时想到,一并交代,“哦,还有,别忘了想办法通知杨大叔来扬州,”
“关我什么事?”
他连头都不回的说,哼!
“谁叫你姓任,而杨大叔仍算是任庄的下属,所以这样。反正都要和任庄联络,不差多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