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晚身形微微一僵。
“是啊,再来点儿银耳羹,噎得慌呢!”
老太太心疼地替秦不晚顺了顺后背。
说话间,把碗硬塞到了秦不晚的手上。
秦不晚为的就是避开傅云商,谁知他这么快就过来了。
她迟疑了几秒,硬着头皮朝傅云商打了声招呼:“舅舅。”
“嗯。”
傅云商淡淡应了声,朝她看了眼。
视线落在了她唇边。
秦不晚愣了下,伸手擦了下嘴角,摸到了一点黏腻。
是吐司上的蓝莓果酱。
秦不晚脸热了下。
傅云商在她对面落座时,已经收回了目光。
“你不是吃过早饭?”
跟着傅云商进来的傅蕴仪朝他看了眼,问道。
“没吃饱。”
傅云商面不改色回道。
“……”
傅蕴仪心知肚明,他是为了秦不晚。
“南鹤还没回来?”
傅云商再自然不过地接过佣人递来的清粥。
傅云商吃东西清淡,徐家人都知道。
分明只是什么东西都没加的一碗白粥,傅云商端在手上,却像是在吃什么昂贵珍馐。
他身上带着一股天生的贵气。
只是这话问出来,整个餐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老太太不发话,没有人敢让徐南鹤回来。
傅蕴仪知道,傅云商这是来给他家施加压力了。
他就这么喜欢秦不晚,这么护着她。
“做错了事情,自然没脸回来。”
傅蕴仪淡淡开口道,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哼。”
老太太冷哼了声。
“是么?”
傅云商手上的银勺轻轻搅动着,在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怎么今天早上的时候,我看网上有人帮秦知语辩解,说不晚把南鹤当成了跳板,利用南鹤,跟我有了一腿?”
“那些人还说,是南鹤早先发现了我和不晚的奸情,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选择跟秦知语在一起意图刺激报复我们。”
“这么说来,是我和不晚的错了?”
无条件袒护
“这什么跟什么?简直乱七八糟不成体统!”
老太太愣了下,立刻把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桌上。
“我也是这么想。”
傅云商笑了笑,回道。
“不知……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引导了这些言论。”
老太太随即望向傅蕴仪:“蕴仪,不是你在管这件事吗?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
傅蕴仪被傅云商当着老太太的面将了一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以后小心些!错的是南鹤跟那个小贱人!不要给不晚身上泼上脏水!”
老太太有些生气了。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