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旁,拉了张椅子到沙发旁。
“我想起我还有点儿事,你先坐。”
张巡朝他俩看了眼,笑笑起身道。
秦不晚默不作声地将面前的早餐盒都打开了,朝张巡道:“张伯,吃完了再走吧,您都值了一晚的夜班,肯定饿了。”
张巡只得又坐下。
“秦知语还没吃吧?”
秦不晚淡淡开口问道。
说话间,没看徐南鹤一眼。
“也许没吃吧。”
徐南鹤斟酌了下,低声回道。
所以秦不晚知道刚才他和秦知语说过话了。
“那这个,拿给她吃吧。”
秦不晚指向放在角落里的一碗麻酱拌面。
徐南鹤没作声。
“怎么,她不能吃吗?”
秦不晚等了他几秒,抬头望向徐南鹤。
秦知语对花生过敏。
那碗面上洒满了花生碎,她肯定是不能吃的。
秦知语有哮喘,如果再吃了过敏的东西,会很危险。
徐南鹤默不作声跟秦不晚对视着。
“怎么,她可以把不会游泳的人推进湖里,这一碗面,她吃不得,是吗?”
秦不晚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冷漠的笑。
我来晚了!
徐南鹤知道,秦不晚这是在逼他抉择。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知语花生过敏?
“怎么了?秦知语不爱吃面啊?”
一旁张巡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种时候,秦不晚能施舍给秦知语吃一碗面,都是她大度了。
徐南鹤沉默良久,深吸了口气,起身,拿起了那碗面,道:“好,我拿去给她吃。”
秦不晚没作声,只是慢慢吃着手中的龙井酥。
就像方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等到吃完手中那个龙井酥,她起身,走到了窗前,望向楼下的徐南鹤跟秦知语两人。
徐南鹤刚好到楼下。
他将手中的碗筷,放到了秦知语面前地上。
秦知语看着徐南鹤将东西放在地上,错愕而又震惊。
他是把她当成狗了吗?!在地上吃东西!
“吃吧。”
徐南鹤没有看她,只是轻声开口道。
秦知语的视线又落在了他放下的东西上,只一眼,便愣住了。
她不能吃花生,跟她相熟跟她一块儿吃过饭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对花生严重过敏!
徐南鹤是医生,更不可能不记得这件事!
“哥哥,你确定让我吃,是吗?”
她颤抖着抬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