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唐韵有些开心,被他调侃有些羞又有些恼,却无法反驳,轻轻拍了一掌许白礼肩头,“我才没有!”
许白礼笑着躲开她的攻击,抓住了她作乱的双手,打闹间,许白礼一个重心不稳,将唐韵压倒在沙发上,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两人四目相对,唐韵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气氛逐渐暧昧。
许白礼逃也似的站起身,说要睡午觉,唐韵不明所以,有些失落,便告辞离开。
临走时唐韵约他明天一起去图书馆,被许白礼拒绝了,说明天想要在家好好画画。
唐韵有些郁闷地走了,但想到许白礼话里的暗示,心情顿时多云逐渐转晴,竟把宋不期抛在了脑后。
寄人篱下
三月的天气,宋不期生生出了一后背冷汗,她的手死死地捂住胃部,埋在被子下的脸被憋得通红。
幽暗的房间,只有急促的呼吸不畅声。
她紧蹙眉头,吐出的热气滚烫,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嗓子似是被棉花堵住,嘶哑说不出话。
胃部是灼烧的痛,许是胃病犯了。一会儿很冷一会儿很热,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死掉了。
其实死掉也好,不用再纠结生存了。
她死了皆大欢喜,许家人一定很开心少了一个碍眼的人。
她在想,如果自己死了,会不会有人为她伤心呢?会不会有人为她掉一滴眼泪呢?会不会有人在某个时刻想起她的存在?
这是每一次濒临死亡时都会不自觉想到的问题。
许是没有的,自己这样的人,不会有人在乎的。
头脑昏昏沉沉,耳朵嗡嗡响,身子轻飘飘的,仿佛灵魂出窍般,还真像是死了即将升天。
“砰!”
一阵剧烈的痛从膝盖传来,许白礼怒火中烧,“张姨!把钥匙拿过来!”
许白礼捂着撞疼的膝盖,低骂一声,想着一会儿要宋不期好看!
“哥哥,怎么了?”
许初雨听到动静蹬蹬地跑上楼。
许白礼直起身子,白净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的笑,“宋不期这个野种,竟然敢挑拨我和唐韵的关系,看我今天不给她点教训。”
许初雨本就有气,气唐韵维护宋不期,听到哥哥的话顿觉开心,摩拳擦掌道:“是好久没好好教训她了,看来她都忘了这个家姓许而不是姓宋了!”
张姨很快拿来备用钥匙开了门,随即带着一众佣人离开了。
他们不敢知道太多,生怕会被“灭口”
。
宋不期以为自己死了,原来还没有,刚刚的灵魂出窍上天堂只是错觉。
被子被毫不留情地掀开,冷汗接触到冷空气,她打了个冷颤,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看到两个虚晃的人影。
还没等她看清,脚腕被人抓住往外拖,宋不期混沌的意识逐渐回笼,还没来得及挣扎,后脑勺一痛,磕到了床头柜,刚清醒一会儿的脑子顿时又晕乎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