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宁远佳难以置信了。
“为什么?”
“除了装饰,让我更能忍耐之外,能有什么实质性帮助吗?”
菲尔德果断道,“你不如直接咬我一口。现在就过来,咬。”
“不。”
菲尔德带着侵略性、近乎命令的诱惑让宁远佳后退一步。
“我不会再标记你,更不会上你。”
菲尔德上身赤。裸,他拿起那个颈环,又一眨不眨地看着宁远佳。
“你在害怕?”
宁远佳觉得可笑,于是真的笑了一下。
“您怎么会这么觉得?也许一开始,我会害怕被您杀害,但现在没有了。在我看来,您和实验室的白鼠没有区别。”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
菲尔德解开颈环,比划了一下,又因为粗重的颈部锁链,一时戴不上去。
“你想和我划清界限。”
宁远佳双手插在兜里。
“是又如何。”
他说,“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一个a1pha和omega本就不应该走得太近,我们只是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关系。”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菲尔德凑近笼子,那微弱的电流让他嗅到了一种焦糊味儿,自己的丝被烫得蜷缩起来,但他仍然盯着笼外的a1pha他看上去那么年轻而美丽,向来一丝不苟的衣物下,一定藏着一具引人探索的身体。
菲尔德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对另一个人的身体如此感兴趣。即使那是在激素的作用下……但一定不完全是因为激素。
他了解自己,任何a1pha的触碰都能让他暴走,只有这个小研究员不会,他允许他标记自己,因为他看上去像个顺眼的小饼干。
宁远佳皱起眉毛:“我没有帮助你,你不要乱说话。”
“这个颈环,不便宜吧。”
菲尔德没理会他,“他们真的给你加薪了。而你拿这笔钱给我买了一个毫无用处、甚至会让你丢掉工作的礼物。”
“谁说这是礼物了,我说了,这是借给你的。如果你不需要,还给我。”
“送给我的东西,要回去就不礼貌了。”
菲尔德捏着颈环,良久,摊开手心,声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