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正色道:“你这么想我?”
“那我该怎么想你?少、夫、人!”
他加重了那几个字。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苍副官又急什么,看着便知!”
音乐声缓缓停止,男人愣神,什么时候这个女人也会拿捏他了。
女人一瞬放开,转身便走,临走前丢下一句:“苍副官,记得擦一下唇角!”
苍冥刚刚放下的手蓦然紧握成拳。
司清也有些烦闷,这碎片越来越难搞,他这一世的劫数是天残劫,并不是身体残缺多么严重,而是因此带来的心理残缺更为严重吧。
还是不能急……
苍冥趁人不备擦了嘴角,又快离场。
洗手间里,男人看着镜中的脸和唇边隐约的红痕,咬紧的牙关直让两腮肌肉紧绷,连牙齿都出了响声。
想着这几日克制隐忍着没去找她,邪恶的念头便不受控制的生了出来。
三番五次招惹他,就不能怪他了!
寿辰后的几日,司清天天安静的待在偏院里,看似和以往并无什么不同,但小黄感知她在想什么时,现司清封闭了自己的神识。
小黄有点儿慌。
好在司清终于和它说话了:看看苍冥在干什么?
小黄忙开启天眼珠,阴暗潮湿的审讯室,苍冥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案后。
只是这次,审讯的是个女人,胸口被几条恶犬撕咬的鲜血淋漓……
司清吩咐:算了小黄,不看了。
“刘婶儿,将苍副官送过来的经文拿来。”
刘婶儿愣了一下,虽心里惊讶,面上还是照做。
“秀儿,研墨。”
秀儿和刘婶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的读懂了彼此的眼神。
少夫人又要开始抄佛经,只是这次是为谁啊?
司清净了手、换了衣,又焚了上好的沉香,这才安静地坐下来,开始抄写佛经。
这二人虽然不解,但也不十分惊奇,只有小黄出了无声的土拨鼠尖叫。
一个魔头,竟然抄起了佛经!原先抄的时候,它知道尊上是不走心的,一是因为给苍冥抄的,二是权当打时间,她才应了下来。
可这次明显不一样。
苍冥从地牢出来时,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一张脸冰冷狰狞。
门口的警卫们低垂着头,见怪不怪。
这个时间,审讯室通往外面街道的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寂静冷沉的可怕。
直到行至住处,看到院门旁立着的女子,看着门头上挂的两盏灯,一张惨白的脸上才有了丝颜色。
女人手里拿着灯,披在身上的斗篷边儿环了一圈皮毛。
斗篷的帽子很大,加上那一圈绒毛,将她美艳的小脸遮住一半,但拿着灯的莹白手指却让苍冥一眼认出是谁。
苍冥的眼过目不忘,更别说是这个天天萦绕在他脑子里的身影。
这个时辰了,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
苍冥一时不知是何感想,低头看了自己衣服和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