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画又重复了一遍,“去食堂买咖啡,怎么了。”
杭宁:“你懂不懂规矩?”
白凌画:???
杭宁:“去食堂跑腿是我的专属福利,你刚回来就想取代我的地位,你太张狂了。”
白凌画第一次听说,给别人跑腿买东西还是个福利,抢了这个福利还很张狂。
白凌画由衷说道,“你这套关于地位和张狂的理论,班霸听了会沉默,校霸听了会流泪,你跑腿的样子,不像x评级的级霸,更像给人当小弟的。”
杭宁:“我不像什么?”
白凌画:“级霸啊。”
杭宁:“你骂得好脏,你太过分了。”
白凌画:???
白凌画:!!!
白凌画:……
白凌画觉得自己心好累,他为什么要遇见宗溟和杭宁,为什么经历这么多苦难,难道就因为他出门没看黄历吗?!
杭宁一心只想保住自己光明正大瞎溜达这项福利,根本不理会再次怀疑人生的白凌画。
杭宁这几天早已经记住了大家都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他连问都不用问,直接一顿操作猛如虎把他的死亡芭比粉手推车组装好,然后拉着辣眼睛的手推车,快乐的出了门。
白凌画对着空荡荡的练习生大门口,一时之间被震惊得再次变成了木头人,他呆呆的站了很久才被走过路过的陈词喊声惊醒。
陈词:“白凌画,你在干什么?”
白凌画指向门口方向,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不想耽误陈词的练习时间,干脆放弃治疗地回了一句没事。
陈词哦了一声准备继续练舞,又顺便提醒了一句,“春天夜里凉,你要是出门记得穿件外套。”
白凌画没有陈词心思细,听见陈词提醒,他才想起来杭宁是穿着短袖训练服出门的。
杭宁在宗溟心中是个什么地位,白凌画早已经彻底看透了,如果杭宁因为大半夜的去给他买咖啡生了病,宗溟可能会虐他九九八十一遍,然后再把他烧成灰扬了祭天。
白凌画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他飞从一堆训练服外套里抓起一件,又马不停蹄地冲出了门。
再然后,白凌画一个紧急制动,稳稳地让自己定在了x班练习室门口。
距离x班练习室不远处,杭宁和a班练习生秦云恒正面对面站着讲话,杭宁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秦云恒笑得亲切又无奈,那样一张脸配上那样的表情,简直是大杀四方。
白凌画心说幸好自己笔直笔直的,不然可能就要被秦云恒这个男妖精给蛊惑了,再然后,白凌画脑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杭宁应该……不太直吧。
白凌画边站在原地观察情况,边在心里为宗溟点了三炷香,他看到秦云恒和杭宁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秦云恒就笑着把外套脱下来,递到了杭宁手中。
杭宁显然有些犹豫,但他看了看窗外,最终还是接过了带着秦云恒名牌的粉白色外套,利落地穿在了身上。
秦云恒比杭宁个子要更高一些,他的外套穿在杭宁身上,立即变成了oversize,衬得杭宁瘦瘦小小一只,看起来很乖巧。
秦云恒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伸手,揉了一把杭宁的头,把杭宁都给揉懵了。
白凌画心说,如果按照他看过的那些狗血剧本走剧情,杭宁下一步必然遇见宗溟。
作为宗溟暗探的白凌画悄悄拿出了手机,准备汇报一下杭宁的行程,但他看着属于秦云恒的那件外套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把手机收了回去。白凌画害怕,他害怕这月黑风高夜,一言不合就变成了杀人放火时。
杭宁并不知道白凌画曾经追出来给他送过外套,也不知道白凌画还为他设想了一部狗血剧,他无知无觉地走在去往食堂的主路上,死亡芭比粉的手推车在夜色里依然耀眼夺目。
深夜里的临风学院很安静,虽然每一座建筑都灯火通明,但路上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夜风四散,带着稍显阴森的冷意,恰好在这个时候,一片厚重的黑云走过明月,将月亮的清辉全部遮住,黑暗的氛围瞬间又浓重了几分。路边那些灌木随着夜风来回晃动,在静谧中不停地出沙沙声响,不知从哪个方向,还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