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跟你们算算这笔旧账,但今日我们来,却并非为了这件事。”
不说化形丹还好,一说林曜就忍不住生气,迫害顾寅的,虽说王氏冲在最前头,但其余各大势力,除了少数几个,有一个算一个也都在暗中下手,一帮加起来足有几千岁的老东西迫害一个十岁的孩子,亏他们干得出来!
他冷冷一笑,一扬手,一个卷轴在冷风中哗啦一声展开,随后越变越大,将丹鼎门祖地的天空都遮的严严实实。
“这是?”
藏书楼长老揉了揉眼,惊讶道:“盟誓卷轴?”
呼啸的冷风打着旋飘过,零碎的雪花扑打过来,又随着北风漫卷,将天地覆上一片白色。
随着卷轴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显现,几位年长长老脑海中不断有模糊的画面从最深处翻涌而出,如走马灯一般飞掠过脑海,一开始还看不分明,最后却越来越清晰,直至清晰到恍如昨日。
“这……这……”
藏书阁长老失魂落魄的喃喃:“是了,此盟誓生时我还在现场,亲眼见各宗各派按下掌门金印,将诛邪令交予赤炎剑君……”
之后又生了什么事?盛极一时的除魔司一朝崩塌,夏官署秋官署修士各回宗门,司正顾泽回顾氏闭了死关,不出十年便传出陨落的消息,从此赤炎封剑,天下承平……
不对。
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啊!
凡人连年遭难,天下鬼祸四起,虽不比天魔乱之时,各门各派却总奔波在诛灭怨鬼尸怪的路上,这是天下承平?恐怕是碧水一人的天下承平!
想明白其中关节,原本虽有些老态,却精神矍铄的藏书阁长老一瞬间没了精气神,老态尽显,目光寂寂,看了看顾寅手中杀意冲天的诛邪令,又看了看脚下的丹鼎门,声音都有些颤:“我丹鼎门,出了邪修?”
两百年前师门长辈不知死伤了多少,差点连传承都断掉,才从天魔乱中搏出一线喘息之机,今日,竟有门人弟子修习邪道?
一股说不上来的悲哀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
顾寅没有多言,只点了点头。
林曜伸出手,掌中蓝光四散,化为领域将整个丹鼎门笼罩其中,门派内,所有门人弟子周身都萦绕出一圈盈盈光芒,头顶则有颜色各异的清气升腾,善德者金色气,无过者白色气,有咎者灰色气,邪道者,黑色气!
“师兄!”
一名修士惊恐地看向身边的师兄,在蓝光领域内,他周身的气息漆黑驳杂,黑红交加,如乌云般的黑气像兜帽一样将他的面目笼罩其中,腥臭的恶气几乎隔着十几里都能闻见。
那名修士见自己周身邪气四溢,先是有一瞬的惊慌失措,随后目中狠,脚下度飞快,一爪将刚才的弟子摄入掌中,以弟子做人盾,防备的看向空中,目光阴鸷:“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他盯着头顶的道盟卷轴和顾寅手中的诛邪令,目中森冷之色一闪而过:“你们拿着这两样东西,想必是为了师出有名?果然不愧是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既然自诩正道,定不会眼看着无辜之人枉死吧?”
话音落,他五爪用力,身前的小弟子喉咙处顿时被洞穿了五个窟窿,正在汩汩流血,看起来撑不了多长时间。
他再次高声道:“放我们走!”
有着类似行为的修士不止他一个,不过转瞬的功夫,丹鼎门之内就涌出数个邪修,看数量,几乎占据了总体弟子的三分之一。
“师叔……师叔你不要杀我……”
有弟子忍不住痛哭流涕,惊惧交加的哀求平日里和蔼心善的长辈,也有妻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丈夫,随后不顾一切的破口大骂,恨到声如泣血。
“要求就去求天上那两位正气凛然的道君。”
有邪修大声嘲讽,声音如鬼魅般忽远忽近,尖利刺耳,带着桀桀阴笑:“若你们今日死了,莫要恨错了人,是两位道君不肯救你们!”
“够了!”
顾寅面色冷沉的看着足下的闹剧,清脆的少年音里叠加着低沉的虎啸,带着天生的镇魔之气,霎时让诸邪修肝胆俱颤。
他一挥诛邪令,巴掌大的剑形令牌顿时变成长剑般大小,剑尖犹带着浓重的杀伐冷气,指向邪修的时候亮起凶光。
顾寅扫了一眼色厉内荏的邪修们,冷冰冰道:“动手!”
邪修忍不住一愣,随后就见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聚拢了一批本门修士,随着顾寅一声令下,顿时齐刷刷出手,各种法器刀剑不顾一切的向他们招呼过来,还有人一边动手一边喊着“组队组队!有加成!”
这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带头的那个明明看着都快跟死人一样了,甚至还在不停的吐血,依旧悍不畏死的冲过来。
邪修们面色大变,下意识的想拿怀中的肉盾抵挡,一伸手,却哪里还有肉盾,竟全都变成了一只一只乌漆嘛黑的稻草人!
刚才那些人质,不知不觉全被掉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波啊,这一波是二五仔vs二五仔
ps:今天本来想试试日万的,头皮都抠破了也没能成功日万,离九千都还差点,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