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轩出了个新花魁。”
林秣阳继续道。
赵锦俞讶然:“你还去哪儿?”
林秣阳忙摇头:“我自是不去,只是此事在京里轰动一时,营里的弟兄都在议论,我就听说了。”
“何人?”
“叫……九玥。”
原来是韩胥的人,赵锦俞心说。
林秣阳似是无意的闲聊,也不在意九玥是谁,又说了句见过的弟兄都说她好看之后,换了话题。
“那日我巡逻,遇到个人。”
“谁?”
“韩大哥的表妹。”
“楚沫儿?”
她上次闹了韩家之后,就再没关注过韩家和楚沫儿,还以为她死了。
林秣阳点头。
道:“她不知怎的毁了容,脸上身上全是疤痕,极其恐怖,在街上把孩子都吓哭了。”
看来韩信厚把事情压住了。
赵锦俞心想,当日她去韩府做的事没传出来。
“还有一件大事。”
林秣阳将碗里的粥喝完,继续道:“淮王回来了。”
“淮王?”
赵锦俞惊愕。
问道:“他还活着?”
十五年前,淮王谋逆,牵连朝中近半数官员被杀被贬,他也被废黜流放。
怎会回来?
林秣阳小声道:“此事知道的人甚少,郡主姐姐听一听便好,可别与旁人说。”
赵锦俞应下:“好。”
用完早膳,林秣阳说还要去帮姐姐办点儿事,改日再来拜访,便告辞离开了。
赵锦俞叫春水送他。
她回到房中,拿出了那块血玉。
淮王被流放多年杳无音讯,怎么她一开始查十五年前的事儿,淮王忽然回来了?
这其中有联系吗?
还仅仅是巧合?
这块玉佩,又是何人之物?
她心中冒出很多疑问。
林秣阳路过东厢房门前,韩胥和小孟桢已经回房了。他朝门口瞟了眼,韩胥正在关门,四目相对,林秣阳脸上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乌乌沉沉的眼眸中,有风暴凝集。
赵锦俞在房中沉默了会儿,拿着血玉出了门。路过东厢房,她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韩胥背对着她,正在哄着小孟桢用早膳。
男人没意识到有人进门,还在哄着小孟桢将碗里的粥喝完。他对着孩子时,俊美的脸上全是温柔笑意,耐心又细致,像极了一个完美的父亲。
赵锦俞心中莫名发堵。
最终什么都没说,从门口退了出去。
小孟桢望着韩胥,眨巴了眨巴眼,咕哝道:“姑姑来了,又走了。”
韩胥拿了帕子给他擦嘴:“把饭咽下去,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