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低着头:“殿下是这么说的,其它的奴婢就不知道了,郡马爷早些歇息吧。”
说完,退出去,将门合上了。
韩胥苦笑。
前世成亲那晚,楚沫儿借口生病,差人将他叫走了。
她这是在报复他吗?
上前开了门:“她去哪儿了?”
侍女目光闪烁:“奴婢,不知。”
明明是知道不说。
韩胥:“我自己去找。”
说着出了门。
侍女紧跟在他身后:“郡马爷,您不能出来,殿下吩咐过让郡马待在房中,您别为难奴婢……”
话没说完,韩胥抬手示意她安静。
好熟悉的琴声。
苏玉卿?
他怎么会在这儿?
循着琴音,找到了一间客房门前。
里面传来男子低柔的嗓音:“殿下今日大婚,不去郡马房里,来我这道喜的客人这儿做什么?”
赵锦俞:“你先别弹了,来帮我把头上这堆东西摘了。太重了,快把我脖子压断了。”
韩胥二话不说,推开了门。
苏玉卿正在抚琴,听到门响倏然停下了动作。
“韩二公子……不对,现在该改叫郡马爷了。”
苏玉卿笑了下:“郡马爷新婚夜不早些歇着,还有心情四处闲逛呢?”
赵锦俞随意的靠在凭几上。
地上散落着几支簪子,头上还戴着一个更大的凤冠。
听到“韩二公子”
四个字,头也不抬的对侍女道:“不是叫你看好郡马,不许他出来吗?”
侍女扑通跪地。
“奴婢……”
“不怪她,是我要出来,她拦不住。”
韩胥说着,人已经到赵锦俞跟前:“时辰不早,殿下该回去歇息了。”
赵锦俞懒懒开口:“你回吧,今晚我就歇在这儿了。”
韩胥一怔。
苏玉卿却是低眉笑了下,这一笑便如春风拂柳,湖波微漾。
撩人的很。
赵锦俞眸光流转,半晌才看向韩胥,却是道:“忘了给你介绍,玉卿,我的……入幕之宾,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你们可以……”
她顿了顿,咬重了字眼:“兄弟相称。”
韩胥只觉有口气闷在胸口。
又酸又涩。
很不是滋味。
沉吟良久,对赵锦俞道:“从前那些事是我错了,我都改,我们回房说,好吗?”
从前?
赵锦俞捕捉到重点。
这么说,韩胥也是重生回来的?
都改?
他入赘是为了赎罪?
那感情好啊!
她没有再理会韩胥的意思,亲昵的使唤苏玉卿:“我脖子快痛死了,过来给我揉揉。”
“是。”
苏玉卿顺从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