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卿笑了下,带着胜利者的喜悦,口中吐出三个字来:“你输了。”
换作平日,他一定冷嘲热讽一番。
甚至还可能动手。
今日却只剩一丝苦笑:“是啊,你赢了。”
这间院子,大概他以后都没有身份进来了,黯然道:“以后……好好待她。”
说完,抬腿走进了雨里。
苏玉卿站在他身后,大声道:“这么大的雨,韩兄不带把伞吗?”
韩胥没理他。
迈出侯府时,腰间传来“叮当”
一声响。
韩胥拿出来看,是被赵锦俞扔掉了,他又捡回来的铃铛。
如今,他如这铃铛一般了。
扯下腰间玉佩,将铃铛挂了上去。
铃铛一碰就响。
清脆悦耳。
他心想,以后听到铃铛响,你会知道是我来了吗?
“你就这样走了?”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韩胥扭头,就见柒夜撑着伞站在几步外。
“不然呢?”
“他要的东西怎么办?”
“我自会向他交待。”
说完,奇怪的问柒夜:“你怎么在这儿?”
柒夜理所当然:“你都走了,我留这儿做什么?”
上前帮他撑了伞:“接下来有何打算?”
韩胥想了想,道:“燕州那边还有些事没了结,是时候回去趟了。”
说着,朝着走去。
他一走,腰间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柒夜一脸嫌弃:“你挂个这玩意儿做什么?怪闹腾的,快扔了吧。”
韩胥:“嫌吵把耳朵捂上。”
柒夜心里觉得那不能是人该戴的东西,但是……他不能跟刚被扫地出门的人一般见识。
容易被当出气筒。
讨好的问:“回燕州带上玥姑娘吗?”
韩胥语气不善:“这么喜欢带着她,用不用我给你们配个婚?”
柒夜:“……倒也不用。”
被扫地出门的男人果然不能惹,说话带刺。
嘤嘤嘤!
翌日。
雨过天晴。
韩胥带着柒夜出发去往燕州时,赵锦俞和苏玉卿也正准备出发前往徽州。
长风回来了。
“有消息了。”
他将一张字条递给赵锦俞:“倘若晓月堂的消息没错,那人极可能是十五年前淮王谋逆案中,侥幸活下来的人。”
赵锦俞看着字条,眉头不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