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车夫:“走,别让他们沾边。”
车夫扬鞭打马,马车叮叮当当往前走了。
秦氏气的不行。
愤怒之余还有点儿不安:“郡主当真要与你和离?”
韩胥纠正:“是休夫。”
秦氏心悬了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韩苒,悄悄跟上了赵锦俞的马车。
楚沫儿心里都乐开花了。
咬破嘴唇,才挤出几滴眼泪来,顶着被打肿的脸走到韩胥跟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胥哥哥,她这般欺辱你,倒不如就算了吧。”
算了?
好如你的意吗?
韩胥眸底暗流涌动,磕了磕眸,问秦氏:“母亲可知,我朝有明文规定,入赘之人再不能考取功名?”
秦氏不知。
惊讶之余,想起韩胥手里的休书:“那她现在休了你,你就是自由身了,就能参加科考了吧?”
韩胥哂笑:“一个被休弃之人,自是犯了错,有错在身,如何还能科考?”
秦氏心悬的更紧了。
“那,那还有别的路呢,总比在侯府被她欺辱强吧?”
“母亲此言差矣,原本就算不能科考,有镇国侯和长公主在,儿子前途也不会差到那儿去。可如今,母亲把儿子另一条路也断了。”
完了。
秦氏悬着的心死了。
她把儿子坑了。
目光转向挑唆她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回府路上,赵锦俞异常开心。
春水很是不解:“郡主从前不是很喜欢郡马吗?如何将郡马休了,反而这么开心?”
赵锦俞:“你不懂。”
春水“哦”
了声,正要说什么,马车忽然一个急剎。
赵锦俞眼疾手快的扶住车壁。
春水就惨了。
一下滑到车尾,和桌上那些茶水点心杯盏堆到了一起。
外面传来女子的挑衅:“你敢欺负我二哥,我跟你拼了。你们放开我,我要给我二哥讨个公道。”
韩苒?
赵锦俞出了马车。
韩苒手中拿了把匕首,正在与侍卫们拉扯。
“放开她。”
赵锦俞道。
前世,韩苒是韩家唯一一个替她说过话的人,她一直记着。
侍卫们放开了韩苒。
却也不敢让她靠近赵锦俞。
韩苒打又打不过,躲也躲不开,隔着侍卫气鼓鼓的朝赵锦俞喊:“犯错的又不是我二哥,你凭什么休他?”
赵锦俞笑笑。
好脾气的道:“夫妻之事,你一个小孩子哪懂。今日我不追究你拦路行刺,回家去吧。”
韩苒不肯走。
赵锦俞正要劝她几句,忽闻前方一阵惊叫声。
原本平静的人们开始四下逃窜。
韩苒也被吓到。
赵锦俞趁机下了她的匕首,将她拽上马车,吩咐侍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