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桉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许无忧手里的丞雪剑。
许无忧伫立了一会就离开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脆弱的师尊,在他眼里的师尊一直都很清高自傲冰雪冷骨,永远都是一副自若泰然,淡然于世外之人,不在乎世间情苦,也不在乎自己身上任何的一丝疼痛伤害,也不对任何人表现出喜怒哀乐,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不悲不喜。
许无忧咬牙,谢时桉,我看不清你。
谢时桉在宿舍里的床头又坐了一个时辰,似乎想了很久很久很多很多的事情。
谢时桉来到宿舍后面院子的桃花树下,此刻的桃花树因为临近春天已经发了一些嫩芽,他望着睡在上面喝酒许无忧。
谢时桉:“堂哥,我想明白了,我出生带了这么多的冤孽,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能这么便宜地死了,我希望可以多造福一些这个世界,至少活着的时候没有人为我歌唱,死后有人能在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我做的正义之事,这样我也不算白活一世。”
许无忧身体背对着谢时桉,两个少年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出声,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似乎心里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决心
许无忧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他特么脑子不想管,但是身体和嘴巴很诚实。
他现在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许无忧啊许无忧,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许无忧:[谢时桉爱学什么学什么,我是他爹啊我就管。]
萧君彻只觉得这是许无忧行为与他无关!!!
许无忧:[可能这就是作为堂哥长辈关心晚辈正常的想法。]
许无忧:[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许无忧从树上翻身盯着丞雪剑盯着谢时桉,之前就是被这丞雪剑葬送的,他却对这剑没有恨意,可能那时候的自己很累,很想解脱了吧。
许无忧:[现在想来还真是自私,丢下血海深仇就这样躲在这里逍遥快活。]
死是最简单的逃避和解脱方法,他萧君彻甚至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说来是可笑至极。
许无忧面对着树下的谢时桉,四目相对,微风轻柔的吹动两人的长发,“这把剑对你很重要吗?”
谢时桉温柔的注视着丞雪剑,颜色的剑在夕阳的暮色下还映着金色的光辉,“很重要,比我的命还重要,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宝物。”
许无忧:[谢时桉如果真这么重要,你居然断剑都要送我下黄泉是吗]
许无忧跳下树,眼神变了些许凌厉,让谢时桉有些害怕,许无忧一步一步逼近谢时桉,谢时桉被他身上冷冽的气势吓得一步步后退,终退到了墙边再也退无可退。
许无忧盯着他手里的剑,“想清楚了?”
许无忧:“你母亲你就不恨她,不恨她把你生下来在这种家世显赫确什么都不属于你还要备受骂名的水深火热之中。”
谢时桉:“自然是恨的,如果也可以像平常父母一样就好,哪怕没有荣华富贵。”
许无忧:“好一句哪怕没有荣华富贵。“
许无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母亲也只不过是在追求财富上死的罢了,世人不都如此。”
许无忧:“也难怪会恨,毕竟世人口中就是一个为了攀附权势水性杨花勾引有妇之妇的人!”
谢时桉:“她不是!!”
许无忧:“你又没见过怎么说不是!”
谢时桉:“你也没有见过,怎么就说是!”
许无忧:“流言蜚语里的话还不够清楚明白吗?何必自欺欺人。”
谢时桉:“小琴口中的母亲和他们口中的不一样!”
许无忧:”
悠悠众口难道还比不上她一面之词?!“
谢时桉:“他们都没有见过我母亲,说的又怎么可以当真。”
许无忧:“强词夺理。”
谢时桉:“实事求事。”
谢时桉:“终究有一天我的实力够强翅膀够硬,一定带上母亲的剑去往小琴口中母亲向北的那一路,从看过她的众人口中了解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无忧:[兔子崽子,不是挺能说的吗,怼起我来话这么多!!!!]
许无忧气的不行,但又不知道如何回嘴,索性不去说。
许无忧抬手间银色的剑光闪耀,谢时桉手里的丞雪剑只剩下剑鞘。
许无忧用了师尊谢时桉第一次教他的静心剑法--愿清。
以自己身体为主,放松全身,感受身体,想象自己如羽毛一般,跟随剑身体柔软舞剑轻盈,又像竹叶轻柔有韧劲,只是萧君彻不喜欢这样的静心剑法,他喜欢有什么都发泄出来。
许无忧最爱在这种轻飘飘看似无力柔和的动作上在最后收尾一刻将手中剑直接在转身中飞掷出去挑衅对手发泄怒气。
许无忧舞剑的身影在光中穿行谢时桉无法移开一刻视线,只是短短的一秒他便看见许无忧手里的剑丢出往他面前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插入谢时桉右边眼睛的墙壁方向,一转头就可以看见银色的刀刃和刀刃上自己的双眼。
许无忧很满意谢时桉此刻吓傻的模样,从墙里拔下剑插入谢时桉手里的剑鞘中。
谢时桉反应过来许无忧是在耍他,气的瞪了许无忧一眼然后就气呼呼的走了。
许无忧看谢时桉的离去的背影就想笑,贱贱的对着谢时桉的招手,大喊到,“出去别说认识我,我没你这么菜的小弟。”
谢时桉咬咬牙,走的更快了。
金元子偷偷从许无忧的头顶钻出方向桃树的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