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后一步的纪夏山没有上前凑麻烦,而是拧着眉头,观察屋内唯一的血迹,也就是门口的位置。
她发现防盗门内侧,密码盘的左下方,有一个趋于椭圆形的血色纹路,像是有人匆匆画上的,略显粗糙,且不知道下一笔落在哪里。
纪夏山一时猜不出它的指代是什么。
思索间,身后的权思雅终于在二人的呼唤声中,缓缓苏醒,待她睁开眼睛褪去朦胧色彩,就是回过神来,猛地抓住殷寄容的手,大喘着气。
“白沅!白沅!咳咳咳……她!”
“思雅你别急!慢慢说!我和队长都在这里,你别害怕!”
殷寄容握紧权思雅微凉的手掌,给予力量,而淮爻也沉下声音安抚道:“思雅,先别说话。”
她从墙边背包里翻出一瓶水,拧开盖头,亲自喂给了权思雅起皮的嘴,动作小心而温柔。
这队友之间的相互依偎,身为局外人的纪夏山插不进去,也不想参与。
她看了眼那门上的血型图案,又转头看向渐渐冷静下来的长发女孩。
“寄容……队长……”
权思雅一开口,被殷寄容握住的手掌不可抑制地颤抖,双眼顿时通红,泪水几乎止不住。
“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咳咳……你们才走了不久,就有人打开了密码门。我没办法起身,是白沅上前查看。”
说到这里,权思雅呜咽一声,哽咽道:“我就看见……有人伤了白沅,还是白沅拼死将那人带了出去。可我……咳咳,可我没看清那人是谁……”
“我想爬起来帮忙,可白沅咳咳……堵在门口,让我千万别出去……队长,寄容,你们快去救她……咳咳咳……”
权思雅像是拼尽全力说完了所有的话,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蜷缩着腰背,不停发颤,咳得脸色通红。
殷寄容拍着她的背安抚,却是咬紧了下唇,没有吐出一个字音。
连淮爻也沉默不语。
按着权思雅的说法,白沅在门内就受了伤,加之外头的那些血水,已然到了致死的出血量。
也只能希望那血不止白沅一人,更重要的是,白沅去哪了?
那所谓的凶手又是谁?
一时间,淮爻脸色极为难看。
纪夏山静静看着她,再一次意识到这孩子还是太早就接过了队长的重担。
那么这是淮霁芸想要看见的吗?
如今的淮霁芸又如何了,是否会跟着此次的救援前来?
纪夏山得不到答案,她无声叹了口气,上前点了下淮爻的胳膊,示意她跟过来。
“我觉得这图案不是印上去的巧合,而是你的队友留下的线索。”
纪夏山指着那相对完整的血色椭圆,对淮爻问道:“你觉得呢?”
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