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之后,封泯就不再愿意同她亲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平常待家里的长辈向来是轻言细语,万般不敢怠慢。
陈轻颜只会从自己身上寻找问题的原因,哪怕丫头在她面前讲一些不中听的,她也只是淡然一笑,然后说:“我相信长柏。”
丫头看着一边绣手帕听见外面的动静还能笑得出来的夫人也是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可是夫人啊…你再这样宽宏大量下去,长柏少爷回家的次数会更少的。”
丫头撑着脸对她说。
陈轻颜听见这话到是去了心底,手上功夫疏忽,食指被绣花针给刺破出了血。
她吃疼邹起眉头,瞧着手指有些出神。这时候正遇见封泯从门外进来,“嫂…颜,儿。”
封雨还是有些不适应自己哥哥对嫂子的称呼。
陈轻颜刺破手指这一幕刚好被她瞧见,她急忙踱步过去,“怎么了,扎到手指了?”
封泯立马吩咐丫头去自己书房拿了药箱,其实在陈轻颜眼里针扎到手指这样的事,这都跟吃饭一样并没什么好用药的,但在这个人眼里她所有的事他都记挂担心着。
“长柏,你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
陈轻颜知道他这一回来也只是短暂的待一段时间,然后人又会消失很久。
明明有时候都知道封泯在哪个学校读书,但她就是不能出现在封泯所接触的人周围。
如同封老爷子所说,她是妇人,妇人只能屈居于小院纳女红,为丈夫传宗接代。
自己公公所说的,陈轻颜都明白,所以她永远都在这个院子里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回家,更不会过问封泯在外面做什么,接触过什么人。
丫头将封泯的药箱拿了过来,然后就识趣的关门走了。
封泯打开药箱,将指尖前端的血挤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包了一块小布条。
陈轻颜问:“又和父亲顶嘴了吧。”
封泯笑了下,“原来你都听到了。”
,她将陈轻颜手中的所绣的手帕拿于手中端详,“我到是第一次看到夫人绣的花,这花是?”
陈轻颜唇角掩藏不住的笑意,“牡丹花,这花之上应该还有一只麻雀的。”
封泯往旁侧的面料抚了抚,“麻雀应该也快要出现在这上面了吧。”
陈轻颜点头,“你若是喜欢,待我绣好之后便先给长柏可好?”
封雨其实不太喜欢这些女红的物件,可一看见嫂子那双无比期待的眼神她根本没法说出拒绝两个字。
封泯将手帕放于桌上,猛然握住陈轻颜的手,“我走这段时间,父亲可是又为难过你?”
陈轻颜有苦有很多话想说,但再三思考还是将许多要说的话又强行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