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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值錢，這也不是你戴的，你再挑個。」

「我不用了，你之前送的還有。」

她沒多挑，她手上的那個李招娣也沒收錢。

曲笑便不再客氣，收下了，又道：「明天服裝廠會在廠門口賣一批衣服，到時候應該會有不少人，你看你可有時間，多帶點貨過去，生意應該會不錯。」

「這是好事啊！」李招娣面露喜色，感激地看向曲笑：「聽王姐說你平時比較忙，有時候晚上都很晚才睡，有這事你還能想著我，特意來告訴我，別的話我也不會說，但是，你這份情李姨記下了。」

曲笑幫她收拾攤子，笑意道：「我媽經常和我說，你幫了她不少，我還沒感謝你呢，所以我們之間就都別客氣了。你快去進貨吧先。」

「那行，對了，剛才我只顧收錢，沒看到你怎麼戴的，你看你啥時候有空教教我？」

「明早咋樣？你早點去服裝廠門口，我也早點去，正好教你。」

「成，那我明早給你帶早飯，就這麼說定了啊，你快去忙吧。」

李招娣先離開了，曲笑正好也要離開，卻看到，周雁從廠里走了出來。

「還真是你啊，」周雁直直地向曲笑走了去：「剛才我從院子裡過，看著身影就像你。」

曲笑順勢把那發箍給了她：「上次去你家，見老太太頭髮有些長了，又扎不住，正好看到有賣這發箍的，戴著比較方便，你看她能不能戴習慣。」

周雁要掏錢給她，曲笑卻道：「周姨，你就別逗了，不值錢的小東西。」

禮物雖輕，情誼卻讓人溫暖。

周雁常年身居高位，而正因如此，才更明白，往往是細節之處見真知。

她收下了那發箍，亦真誠道：「老太太這兩天還念叨你呢，這個周六，你要是不忙的話，中午去我家吃飯吧，桃桃正好也在家。」

周雁誠懇相邀，曲笑便應下了。

想到染料，又道：「你明天下午在廠里嗎？我到時候把藥材運過來，就可以直接染色了。」

「我在，到時候藥材會在哪裡？我讓師傅開車過去拉。」

「不用，我暫時買的不多，先染出來再說，騎自行車就能帶下了。」

周雁知道，她之所以這麼謹慎，並非是因為不自信，而是因為她重規矩。

一個時刻拎得清，凡事都拎得清的人，並不需要外在用條條框框去約束她，她自己心裡就有一桿明白的秤。

正因如此，周雁對她更是，用人不疑。

下午回家時，卻在離家不遠的路邊看到了桂娥。

桂娥坐在地上，一直盯著她回來的方向，剛看到她，就立馬爬了起來，向她疾步走去。

這是專門在堵她？

曲笑冷冷一笑，停下了腳步，雙臂抱肩，好整以暇。

且看她打算如何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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