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专心致志看着研究台的菲利突然掉入地面。他缩在边角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
接着土星和梅丝也都掉入脚下踩着的废墟下。
火药味,机器锈酸味,新土的干涩味充斥了着隧道,仪器的光亮照着梅丝的脸。
土星说:“服从,这是命令。要是违抗,你们脚下毛茸茸的朋友,会一寸一寸咬下你们的皮肤,最后啃碎你们的喉骨”
“别学佩吉说话,你只是一只老鼠”
仪器此刻照出梅丝生气的脸,微光照着他身后面无表情的菲利。
地下一路趟过去,接着脑袋上就能听到沉重的器械轰鸣声。梅丝关掉了仪器的灯光,站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就是这了嘛?”
土星问。
“嗯哼,欣玫的家”
土拨鼠开始骚动起来,面前是黑压压的泥土,不出十分钟被清成一个巨大的空洞,洞中央矗立着一块钢结构的建筑物,密不透风,任凭它们的牙齿有多尖利,也啃撕不开一点痕迹。他们挖了很长时间,也没能挖出这倒悬铁楼的全貌,不过这也只是冰山一角。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人住的”
土星说。
他只好在地面上露了一个脑袋,脑袋顶着草坪,希望能找到正门直接进去。他看到这所公寓前挤满了人,很明显的能看出两波人,一波是反抗者,有很多是沙启教的信徒,衣着相对全面、华贵,他们想要政府摧毁这坐恶魔之窝,另一边很多小年轻,他们觉得欣枚的作风很酷很酷,于是慕名而来参观,还有就是一些因为沙启教而失去家人的人。不过这两波人都被挡在红色警戒线上外,线外还站着一排机甲警察,不停的用喇叭和脑频率双重告知狂热的人群:这是个危险的地方。
土星看到门边摆倒着一对从房墙里生出来的武器,好像死掉了一样躺在草坪上。门有爆破的痕迹。他钻到石台阶边,刚要上去,就是看到墙边的红点子射出激光。他知道那不是好东西,就又畏畏缩缩的下去了。
“这该死的”
他还没下来就骂了一声。
“怎么”
没死没好气的说。
“她和她家长还有她哥之间,谁关系好?”
土星又问。
“这还用想,肯定是他哥了”
“好,找他去!等等,我有个注意”
他用土拨鼠语说了几句。那种骨头和粘液的声音又出现了。
几条土拨鼠拼命的钻出一个洞,从里面跳出来,身后的黑白的怪物还在跟着。
“这时候就需要一位志愿者来试一试了”
土星说。“啊,鉴于梅丝需要当我的向导。就你了,那个瘦弱的男孩!”
“什么,你要他干什么”
梅丝闻。
“很简单,帮我进去看看,好!就这样”
土星说。
土拨鼠运来一桶飘着枯叶碎片的脏水,好像是从路边的池塘里灌来的一样。
土星把菲力摁进桶里。土拨鼠则把那些黑白的石块黏到墙上,怪物刚走到墙边,就被土拨鼠球用力一撞,怪物还没来的反应过来,骨头好像被撞松散了,这时候菲利就被推进怪物的体内。土拨鼠把其他怪物又引走了。
顿时,菲里感觉包围着自己的怪物血肉正在疯狂的戳他,那些白色的骨头都向内收缩,好像要捣入他的体内。
梅丝倒在地上,被几只土拨鼠捆着。
“嗯嗯~别想说话。陪我看看成功不成功”
土星说。
“好了,菲力,不要挣扎,察觉那些刺疼,不要逃避”
土星继续说。
他淹没在完全黑色的血肉里,沉闷的呼噜声从里面冒出。
“现在在刺疼中寻找虚无的那份解脱,是这样说吧”